裴玉眯眼看他的背影,道:“见过一次,还交过手。”
她对祝葳蕤交代道:“我有要紧事,待会回来。”
裴玉退出人群,跟上了钱柳。
钱柳的轻功比之前也有很大的长进,只是还比不上裴玉。
白衣负剑的女子拦住去路。
钱柳怒目而视:“阁下为何和我过不去?”
“我为何和你过不去,你心中很清楚。”裴玉抬起眼帘,冷道,“在义邕杀害袁。木匠一家的人,是你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裴玉不与他费口舌,持剑径自攻了上去。
钱柳抽出判官笔急格。
叮。
清脆的交击声响在山道。
钱柳与她缠斗数十招,仍然找不到脱身的机会,一只手袖子一抖,梅花镖激射而出。
裴玉早防备他这招,一剑刺中梅花镖,反向钱柳肩头打去。
钱柳惨叫一声肩头中镖,胸前同时中掌,重重倒在地上。
裴玉用剑指着他,居高临下道:“说,为何滥杀无辜?”
“你信口雌黄,污我清白,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我无冤无仇,你恃强凌弱,我师父不会放过你的!”
裴玉蹲下来,在他怀里摸索一番,取出来一张叠得鼓鼓的纸。
纸上记录的东西很是眼熟。
“这是什么?”她二指抖开纸张在钱柳眼前。
“是我本门内功心法!”
“哦?我竟不知开阳门是以童子心头血练功的。”
钱柳脸上青白交加,竟将眼一闭,脖子一梗,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这么一个大活人不好带走,裴玉索性将他打晕,拖进灌木丛里。
回去叫了人过来,秘密地运走了。
各地有锦衣卫驻处,裴玉没有贸然将人犯送到衙门,而是暂时扣押在那里。
她觉得此事或许要先请示陆如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