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是……”
是害怕我会轻薄于你。
裴玉的话徘徊在心间,无法出口。
陆如琢见她眼眶都微微红了,在心里叹了口气,笑道:“罢了,我不过与你开个玩笑。你既然起了,就去看看我们早上吃什么,半个时辰后叫我。”
“是,师父。”
裴玉推门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陆如琢背对着房门躺在床上,轻若无闻地又叹了口气。
怎么好端端的偏刮起了风呢,真是可惜。
……
“这就是滁州?”
裴玉骑着小红马在官道上,看着远处巍峨城门下熙熙攘攘,货物马匹,人流涌动,一直排出城门外数十米,络绎不绝。
因江湖人士齐聚滁州,鱼龙混杂,滁州太守从各处调兵守卫,城门的排查也比往日严密许多。
一名名城门兵卒拿着路引,盘问进城的可疑人士。
裴玉下了马,摸了摸怀中事先准备好的路引。
“师父。”裴玉牵过陆如琢手中的马,乍一看到她那张与往日大不相同的面孔还有些不习惯。
到滁州的前一个城池,陆如琢坐在梳妆镜前,对着自己的脸来了个改头换面。
裴玉也是第一次知道,陆如琢居然连易容术都会!
那可是传说中的易容术!
裴玉双眼发亮,缠着陆如琢教她,又问她会不会像茶棚阿婆那样将身子拉高。陆如琢告诉她那是缩骨功,和易容术不一样。两样兼修,得是精通此道之人,她只懂得一些粗浅的易容。
裴玉看着她几乎找不出原来痕迹的脸,心道这要是粗浅,那高深的得是什么样?
陆如琢在裴玉面前,自然不会把自己易容成丑人,只是换了张无人认识的美人脸。柳叶眉、杏仁眼,衣衫明丽,叫人忍不住心生怜爱,年龄也化成二十出头的样子。
既然外貌和裴玉岁数相差无几,就不合适再称师父了。
“师姐。”陆如琢提醒她二人之前约定好的称呼。
裴玉咬了一下舌尖:“是,师姐。”
从姑姑到师父,裴玉刚刚熟练,又换了一个新的。
裴玉破罐子破摔地想:不如干脆叫名字算了,省得要换来换去。
陆如琢。
她在心底喊了一声,并不敢说出口,怕姑姑斥责她没大没小。
两人随着人流到了城门前。线诸复
裴玉白衣箭袖,腰间佩剑,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城门兵将她拦下盘问,眉目严厉。
“姓名。”
“裴玉。”
“籍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