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剧透一时爽……”徐爱媛幽幽地道。
这会儿,她们已经到了检票口了,当下递出电影票,先进了门。
这一批观影者已经不算是看得早的了,但还是属于成秋屏忠实影迷这一批次。不过,也有一些运气好因为朋友们在旁边帮了忙。而被弄来一起看电影的家伙。
“你们都不要给我剧透,都不要给我说!”信誓旦旦地和自己的同伴说着,少年昂首挺胸,一副自信的模样。“都说是只有聪明人才能不看分析就看懂全片,我觉得我肯定能看懂的。所以你们都不要提前给我说剧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要自己来分析!”
“呵呵,先不提你到底聪不聪明这个世界级的难题,我觉得关键是你没有心理学的知识,不论怎么样都看不懂的才对。”伙伴这样回答他。
少年有点恼火,“喂,都说了不许说了,你这么一说我就会专门去想心理学的事情了!都不许提醒我,不许!”
“成成成。你行,你聪明,你天下第一聪明,聪明到秃头,快点马上就要演了。进场了进场了。”敷衍地说着,伙伴拖拉着少年走进了影院。
这个时候,人群中才有其他人低声交谈,“我说,还真有自以为是的家伙以为不是专业影评人,也没有心理学知识能轻轻松松看懂《‘我’》?”
“也不能这么说吧,毕竟的确还是存在那种聪明得不得了的天才的。”旁人这么回答。
“反正我怎么看都不太觉得刚才那孩子是那种特别聪明的人。成秋屏的电影。可不是什么人都有那个水准可以轻轻松松看过去的。其他电影无论怎么都让人觉得悲痛,惊悚悬疑就让人抓耳挠腮没个头绪。说老实话,我看了好几天的新了力学著作,还是觉得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今天进影院能一次看懂不。反正我已经托人帮忙排着队,等买再新一场的票了。”
“肯定的吧,就算不是这种迷雾重重的片子。成导的电影,起码要看三次以上才会觉得足够了。”
“倒也是……”
在大众为了影片的情节而迷醉的时候,电影圈内人士却为了这一部影片中所展现的各种炫技一样的拍摄手法而感到激动不已。
除了明面上看得出来的充满节奏的剪辑,除了前后部分完全不同的镜头风格,要不是和剧情结合。他们不会发现成秋屏在这部《“我”》中大量使用的,让人产生误解的镜头拼凑方式。
在成秋屏自己所撰写的,电影圈最早期的那几本教材中,对于剪辑有一个说明。说初学者在不擅长掌握镜头中元素多的情况下,或者是需要特别强调演员的表情或者其他要素的时候,可以分别拍摄两个人,在对话过程中不断切换人物,造成对话效果。
而在这部《“我”》中,她正是利用了这样的手法,常见的情况是分别拍摄袁曼和第二袁曼说话的样子,似乎两个人是在互相对话,但是中间的许多部分,孤立出来,会发觉她们也可能不是在对话,而是在毫无干连地自言自语。而假如直接将自言自语放出去,很容易就会让人发现影片中精神状态的问题,而采用这样的剪辑之后,却正好利用了人们的思维死角。
这才是玩手法玩得出神入化。
没人有胆子公然挑衅圈内规则跑去弄拷贝,电影票又着实买不到,玄黄映画内部对电影手法感兴趣的,索性顶替了影院放映人员的工作,死皮赖脸地蹭电影多看几次。玄黄映画之外的一群人,也厚着脸皮找剧组的人,死缠烂打地问,能问出个一星半点的消息,都高兴坏了。
也不过是为了学到多一点的知识。毕竟,大家都是电影人,都想要拍电影,拍更好的电影,倒也不存在多少敝帚自珍的问题。不过,专用设备之类的,专利费还是要付的。
影迷们热火朝天地等着观影的时候,同时也在等着另一件事。
成秋屏的成年礼的消息。
到底不是后世消息灵通度已经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再怎么用力封锁,总还是会有点风声留下。如世家小姐的成年礼这样的场合,媒体之流是没有出息的份的。能够出现在这样场合的人,都是在整个大夏乃至世界范围内颇有脸面者。而这些人自然不会主动去泄露成年礼的事情。所以,即使所有人都知道成秋屏正在举行成年礼,但关于中间具体发生了点什么,仪式顺利与否之类的问题,依旧没有人说得清楚。
好歹成秋屏多少有作为公众人物的自觉,虽然平时完全不稀罕搭理其他人,但却会把一些比较重要的消息即时透露出来。
虽然以成秋屏的性格,多半是觉得这有什么好说的,就成年了,完了吧。
懂规则的人自然明白,对于贵族女性而言,成年礼还有婚姻是会联系在一起的。以成秋屏当前的影响力和掌握的东西,几乎所有人都盯着她的下落呢。毕竟以成秋屏一贯的性格而言,她多半是不会去理会这些所谓的规则的。不过,不理会就意味着有机会。有资格的人自然都多了个机会,这也算是件让人打起精神的事。
怎么想,要是谁真能把成秋屏这样的人给拉过去,无论如何都觉得实在太有面子了。以前那么多光辉灿烂的业绩都可以不说,就这一次给自己拍个成年礼物,还要涉及一堆深奥的理论,这样的修养和才华,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完美了。
虽然,越是这样出色到极致,根本就不需要依靠什么的女性,越是不会被人控制。
不过不用控制的方式,合作或者你好我好大家好也是可以商量的么!
时间倒回去一点。
电影上映当天,成秋屏彻彻底底疯玩了一天。晚上回到家之后,洗漱就很快睡了。
毕竟明天是大日子,要把自己拾掇清楚耗费的时间可不会少。鉴于并不是首映式之类她可以轻松应付的场合,有一些事情的预演也需要多做准备,而且大凡这种正经场合,耗时长而没工夫做其他事也是一定的,估计又要饿一天,这才真让人觉得烦闷呢。
但到底没有经历过如此镇重其事的成年礼,成秋屏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有点兴奋的情绪,心满意足地一觉睡到凌晨两点,然后就不得不在这星光还洒满大地的时候,起来开始准备了。
华章有一大批造型师和化妆等等,但是在这样庄重传统的成年礼上,这些人都是不能用的。易家附庸了一个世代传承,专为这样场合负责的小家族。三十余岁的夫人在成秋屏还在睡觉的时候,就已经将一切筹备起来,等她起来之后,就指挥着一群人围着成秋屏忙碌。
整个人先用温泉水重新沐浴一遍,全身都要做一次护理。传统的护理方式因为成秋屏的介入,这会儿也学会了诸如面膜等等的手法,对于这个,大家的接受度都很高。紧接着,先穿上礼服的最内层,然后再绞面、上妆。
接着是处理头发。
发型要说的话,也就是挽起来。但是要怎么挽,挽成什么样子,却是有讲究的。也只有如那位夫人这样一直从事这工作的人,才能如数家珍地把各种不同的寓意解释清楚,并且把那么多头发用复杂的方式挽得一丝不乱了。而再之后往上佩戴的发饰,则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