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朕旨意将王好驺也带过来。”凤血眸中森寒道。
“是。”司徒秀立即转身带王好驺。
很快两人便被带了进来,看到殿中跪着的孙红,都是面上一惊,孙青眸中尽是痛恨,而王好驺却吓得低了头。
两人来到凤血面前,跪地拜道:“微臣参见皇上。”
凤血沉脸问道:“孙青,这殿中之人,你可认得?”
孙青道:“认得,是微臣的姐姐孙红。”
凤血闻言,立即拍案怒道:“好你个孙青,既然敢蒙蔽朕,内外接应偷走朕的太子,朕砍了你!”
孙青面色大变道:“微臣冤枉,太子不是微臣所偷!”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狡辩?”凤血怒极,枉他如此看中孙青,将丞相一职交由他手,他却以怨报德,偷走太子。
“微臣所言字字属实,太子并非微臣所偷,望皇上明查!”孙青眸中尽是痛恨地看向孙红,问道:“你把太子藏哪了,快交出来!”
孙红怒道:“你别血口喷人,我没有偷太子。”
凤血怒视着他们,看他们唱什么大戏。
岑霜淡淡抬眸,扫向殿中三人,最后将视线落在孙红身上,问道:“孙红,你可曾去过宫门口?”
孙红心头一惊,答道:“没有,奴婢一整天都在东尧宫,未曾去过宫门口。”
岑霜再问:“你确定?”
孙红低头:“确、确定。”
“那你脚上的污秽作何解释?”岑霜眸中锐利问道。
孙红立即转头看去,这才发现原来她的鞋子脏了,一定是去宫门口时弄脏了。
她惊慌地看了王好驺一眼道:“奴婢是给太子殿下洗衣服时踩脏的。”
岑霜眸中利光一闪道:“胡说,近日天气异常干糙,整个皇宫在登基前大肆清扫过,一尘不染,太子宫更是重地,哪来的污秽?
而近日因为太子征选宫婢及太子满月一事,进出宫的人数较多,只有宫外的人才带进尘土来,最脏的地方在朝阳宫与宫门口,朝阳宫中是各官及家眷,你并未以孙大人家眷进出朝阳宫,那便是在宫门口脏了鞋,你身为太子贴身宫婢,不在太子宫中伺候,却去了宫门口,是何意?”
凤血闻言连连点头,霜儿真厉害!
风华四人亦敬佩地看着岑霜,这人的小技俩怎么会逃过主人的法眼?
孙红闻听岑霜之言,已吓得大汗淋漓,不敢答话,却看向旁边跪着的王好驺。
岑霜说罢又看向王好驺问道:“请问吏部王大人?”
“微、微臣在。”王好驺早被岑霜所言吓得全身发抖,如今听到岑霜叫他的名字,连声音也颤抖起来了。
“敢问王大人,既然入宫参加太子满月宴,何日两次出入宫门?”岑霜看着王好驺问。
“这、这,这是因为小女身子突然不适,所以微臣送她回府休息。”王好驺紧张道。
“是吗?那你女儿现在可在府中休息?”岑霜再问。
“在、在的。”王好驺满头冷汗直流。
“如此,就劳烦令千金再入宫一次吧!”岑霜看了王好驺一眼,对风华四人道:“即刻出宫,将王小姐带进宫来。”
“属下领命。”风华四人快速离去。
岑霜又看向孙青,问道:“那孙大人又为何进出皇宫两次?”
孙青道:“这本是微臣家丑,但既然此事牵连到微臣清白,微臣便也不隐瞒了,微臣今日进出宫两次,是因为孙红向微臣要银子还赌债,微臣只好回府去取银子。”
凤血怒道:“孙红是你的胞姐,既然在太子宫中任职,以她的品行,你该告知朕一声,为何隐瞒?”
孙青悲痛道:“孙氏一门人脉单薄,到了微臣这一代只有我们姐弟,爹娘去年双去,便只有我们姐弟相依为命,孙家本是大户,但孙红好赌成性,不但挥霍了家产,还欠了一大堆赌债,微臣心中痛恨不已,却始终顾及姐弟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