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是下午四点结束。
我在睡足醒来后还是决定去找普利斯特利做最后一次尝试。
毕竟臭气弹对我来说很重要,能给我带来非常大的安全感。
这次我想好了很多说辞。
推却了加布提出的陪同,我敲响普利斯特利平日里办公的那扇门,而它的声音却在书房响起。
普利斯特利站在书房门口询问着我,“这次也是来关心我会不会得胃病的吗?”
“……不是。”现在想来昨天真的是睡昏了头了,难道这个世界就没有科学吗?还用得着我去关心它会不会食物中毒。
也难怪加布会忍不住发笑。
一边骂自己笨蛋,我一边闷闷道,“想着是隔离最后一天了,我想和你聊聊。”
“我的时间很宝贵。”
普利斯特利依旧是有些冷漠的态度,有点像我们第一天见面时的模样。
血的影响应该没那么大了。
我在这份冷漠中找到了些许安心,态度也放松了一些,想好的话就自然而然说了出来。
“我对你的现状有些想法,想听听吗?”
它盯着我沉思了几秒,勾起嘴角邀请我进入了书房,“请。”
我坐下后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道,“其实我觉得最好的办法便是,走到公众面前撕开现在的肉食动物和食草动物之间的矛盾的本质,表示痛心愤怒,以及一定要解决两个种族之间的矛盾,无论说了多大的假大空的话语,在这些煽动的发言下,很容易争夺到足够的支持。毕竟很多时候民众需要听到自己的困境真的有人去替他们发声……”
说到这我停顿了一下,普利斯特利依旧淡淡的表情,只是微微颔首。
看来它想过这条路。
也是,毕竟它是真正的凭借自己实力走到这个地位的强者,我真想要给它有用的建议来作为筹码的话,我必须得想得更多。
“但显然你的出身注定了你不适合走这条路。”我继续道,“你是一个肉食动物,还是一个贵族阶级出身,你的形象天然限制了你的道路,况且你倘若真的展现出彻底背叛你阶级的行为,那么第一个会将枪口对准你的就是你借力走到现在的家族……”
“是的。”普利斯特利表达了对我的肯定,“有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有双面性,失与得永远是并存。”
“但你的野心并不仅仅如此不是吗?”我指出我这段时间观察到的,“倘若你只想投资资本利益而上位的投机者,那你应该支持反禁枪令才对,毕竟这是一块名利双收的窝窝头……”
普利斯特利的微笑似乎在鼓励我说下去,又似乎只是它惯例的伪装。
我放弃了继续观察它的反应,而是自顾自的说下去,“很明显你不喜欢将这种不可控的风险放任下去,也很讨厌受制于他人……那么你想要做的是,拉拢一批新兴阶级,这也是你来到科科罗特市的理由。”
在这里我要感谢我的家庭氛围,不然我也不能搬弄曾经听闻过的一些现有例子,显得自己好像真的很懂政治和经济一样。
在尽可能的广而精简重复了诸多,关于支持中产阶级的政策改革的各种例子之后,我终于放过自己完全掏空的大脑,自顾自拿过一旁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希望我说的这些能对你有点帮助,当然我不是很了解格纳斯的国情,具体的可能还是要你自己去思考怎么落实,但我其实觉得你可以从大力推广食用昆虫做起,这样也能促进消费带动经济发展。”
其实更加偏激一点的话,我可以建议它取消关于学校里海洋语的教学,呼吁食用鱼肉来抑制黑市发展,但这样这种思维过于军国主义了,倘若发展到后面可能会演变成侵略他国思维。
我对这个世界的生物生存与死活并不关心,说句实话我甚至对这个莫名其妙忽然出现的世界有一定的敌意,但是这也不代表我可以无动于衷的促进战争的萌芽。
而普利斯特利在与加布的那些讨论中也提到过,伴随着现在信息化发展,战争收益只会变成负数。
两者还就之后假如会发生这种规模的战争会发生什么而讨论了一番,最后总结道,“除非科技退步,互联网的发展不进反退。”
也只有像我提出的美苏冷战这种类型的制裁了(然而这根本不是我提出来的),不然只会像什么xxx战争一样导致国内崩盘支持率下降啊之类的话——它甚至还夸我政治嗅觉真是天生的敏感。
那能不敏感吗?那可是历史摆在那让我去做为考点去研究的……
“很有意义的建议,在此我想你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