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倾面容有些扭曲,一双眼睛里像淬了毒。
“所以说,祁丽娘已经废了?”
奴仆慌忙点头。
“可以这么说。”
一旦进了东皇天牢,祁丽娘哪怕再能忍,也不可能熬过那些狱卒的手段。
纪云倾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马车上。
不过上车之后拿出一个小木盒,将小木盒中的一个黑色蛊虫轻轻捏爆。
蛊虫腥臭的黑色血液溅了她一手,她恍若未觉,嘴角噙着阴狠毒辣的笑容喃喃出声。
“祁丽娘,本宫一向看好你,没想到事到临头你却是个最没用的!那就不要怪本宫狠心手辣!”
捏碎了蛊虫,纪云倾从边上小几上的面盆中仔细洗手,再拿帕子轻轻将双手擦拭干净。
她轻轻敲了敲面盆边缘,面盆中被蛊虫黑血染成了墨汁色的水慢慢恢复了之前的透明干净。
纪云倾这才淡淡开口。
“来人,将水端出去!”
“是!”
朱兰跟着上了马车。
“娘娘,暂时并未发现有人跟踪。”
纪云倾烦闷阴霾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舒心。
朱兰从小照顾她长大,知道主子这会儿看着不高兴,心中只会更不高兴,可能想杀人泄愤。
朱兰想了想试着开口。
“主子,不若奴婢披上您的外袍在马车中待着,您扮作奴婢的样子出去散散心?”
纪云倾确实有这个想法。
但这里不是天枢城,更不是南湘国。
这里是东皇。
花朝节在即,东皇边境如今盘查很严,每个驿站都有侍卫把守,说是为了各国使臣以及商队安全,其实也算监视,以防万一。
她要真的泄愤,这会儿至少得杀上十个八个人。
若是平时算不得什么,这会儿却不行。
杀一两个又不够解气,还不如暂时按捺下来。
纪云倾摇头。
“不必了!”
这些都是纪云婉留下的祸害害得!
最根本的问题就是杀掉姬言宝和姬无尘!
还有傅灵安!
除掉这三人,她才能高枕无忧!
尤其是姬言宝。
似乎想到什么,纪云倾忽然看向朱兰。
“朱兰,你入了一趟东皇京城,可有见到姬言宝?”
朱兰摇头。
“并未。”
纪云倾满眼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