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无奈笑笑,“谁说让你抽马了,拿着。”
他转身面向族人,说:“马与其他牲畜不同,它十分通人性,所以一味责打,是很难与它建立关系的。雁,把我们准备的东西系在马背上。”
那是一个稻草人,虽然做的不好看,但捆的尤为扎实。
待稻草人系好,常念又吩咐道:“弘,你拿着柳条,轻轻拍打他的四肢,下腹和耳朵。注意保持距离,不要让它伤到你。”
弘上前,先用柳条拍打了棕色骏马的马腹。
只一下,马便显得焦躁不安。常念接着说:“四肢、马腹和耳朵,是马最不喜欢被触碰的地方。我们通过这种方式来激怒它,虽然它会焦躁,但等耗完体力后也会慢慢接受,之后驯马人要对它进行安抚,短暂的建立一种关系。如此反复试探,慢慢让它习惯,这种习惯包括底线被突破以及马背上的负重感。”
弘反复试探几次,这匹棕色骏马的耐力显然不如赤月,不到一刻钟便已经没了脾气,弘上前,按照祭司说的方法安抚,果然它的情绪好了很多。之后又来回几次,见磨合的差不多了,弘才拆下草人,翻身上马。
这匹马的性子显然比赤月要好很多,弘骑上去也不见它如何反抗,便带着人围着部落绕圈。
一开始弘的动作还显得有些笨拙,两圈下来娴熟不少,等再回来的时候,也学着厉的样子捞起自家崽子。不过他也不算太粗心,还是让马放慢了脚步,小小的绕了一圈,便抱着芽下来了。
其他人见祭司的法子管用,便也跃跃欲试想上前驯马。
“我,让我试试。”
只可惜,厉没给他们机会。
“今天就到这里,剩下的六匹马,会赏给有功之人。但祭司说过,马是比兵器还重要的战略资源,所以即便以后你们中谁成为其主人,它们仍然是延越的战马,不私属于任何人。”
如此说,大伙儿倒也没有多遗憾,他们心里想着是不是私有没关系,只要是给骑就成。
厉扫一眼众人,话风一转道:“祭司的三匹马除外,你们可有异议?”
他们哪敢有异议,瞧首领的眼神,如果谁要是有异议,估计能拖出去喂狼。不过他们倒也清楚,那三匹马在之前便是祭司拿东西与部落交换的,没有骤然收回去的道理。
“没有异议。”大伙儿齐声说。
有了驯马的法子,厉叮嘱狩猎队以后见到野马,尽量活捉回来。
第二日,便是启程去交换会的日子。
常念发现一件有点让他哭笑不得的事儿,他的两头驴子好像都揣上了崽子。
前几日有人说两只驴子吃的变多,他也没在意,还只以为是长身体。现在想来,估计那时便已经怀上了。今日过来牵驴子,发现向来温顺的两个表现得十分暴躁。
常念上下打量了一遍,好家伙,两只驴子的胸都比来时变大了一些,而且有只明显能看得出分泌过乳汁,因为那上面还挂着白色的奶渍。
他看着赤月和追风,马鞭在空中甩了个响,责问:“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