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我自己擦。”
声音沉得厉害。
顾微躲开他的手:“算了,不擦了,等会还要洗。”
她推他靠着墙站着,他前几个月没这么容易想的,可能今天白天,他们做了一次,他变得敏感了。
她又觉得大理石墙面太凉,帮他拿了浴袍。
“你会累的。”陆晏在她搂着他的脖子时,推开她。
顾微被他推开,又贴了上去:“你不会让我太累。”
话落,她主动亲吻他的身体,与其说他贪恋她,不如说她更贪恋他。
她怕他推开她:“陆晏,我想。”
“好。”陆晏总能对她温柔得要命。
她喜欢沉溺在他的纵容里,溺死也无妨。
这种运动,即使陆晏尽量不让她累,可她最后还是软趴趴地伏在他怀里,双腿发软,他胸前都是汗水,她绯红的脸上也挂着汗珠,有些钻进她的唇齿,咸涩的味道。
她不想动了,是陆晏把她洗干净,抱上床的。
深夜,她照旧会醒几次,她一醒,陆晏也会醒,与他而言像是条件反射。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顾微曾经问过他。
他说:“可能我们是命运共同体。”
每次陆晏说这种话,顾微都会告诉自己要努力活得好一点,她爱的人就会过得更好。
一个星期后,奇叔住进了万海医院。
他住院的第一天刚好是周六,顾微跟陆晏去看了他。
奇叔穿上病号服还是很儒雅得体,说话做事雷打不动的从从容容,一点都看不出是混过京海码头的人。
陆晏话很少,都是顾微在跟奇叔聊天,聊了一会,彭静知道她来医院了,打电话过来说要找她问问情况。
陆晏想陪着她去,但她不想把奇叔一个人留在病房,没让陆晏跟着。
到了彭静的办公室,彭静也就是跟她拉拉家常,还问了宝宝的情况。
纯粹朋友式的聊天,这是彭静的作风。
她们也没聊多久,彭静还有其他病人,所以顾微就出来了。
快到住院部的电梯口时,顾微碰到了苏蓓涵,苏蓓涵穿着病号服,坐在轮椅上,被护工推着,她脸色苍白,手腕上带着黄色的手腕带。
病情有点严重了。
几个月不见,她瘦得皮包骨头。
苏蓓涵见着她,双眼没多少神采,她只是冲她不冷不热地笑了笑,然后对护工说了什么,自己操作着轮椅到了顾微面前。
“好久不见,你怎么在医院,是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