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陈建死了,陈忠把他家里的东西都拿走不算,还居然想来敲诈丧葬费。
“他和我有什么关系?”南荇冷冷地道,“他已经拿了我们家的钱,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要是想要钱,到地底下找他要。”
陈忠被噎了一下,一时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认错人了。
在他的印象里,陈建家那个女儿柔弱胆小,被欺负了只会含着眼泪躲起来,今天怎么居然这样口齿伶俐、说话不带脏字地骂了回来?
他盯着南荇看了片刻,又看了看旁边的霍宁辞,大概明白了。
这丫头片子现在是有人撑腰,所以才胆子大了,可惜,她也不想想,在这里这么一个男人算什么?就算警察来了,也要忌惮他们三分。
“小丫头说话没轻没重的,我做长辈的不跟你计较,”陈忠假笑了一声,“我听说你现在有钱了,不仅爸妈是大老板,你也开了公司,还在南明市发钱给别人读书。既然这样,也要帮衬一下我们这些乡里乡亲的,大家说对不对?”
一起帮忙搬东西的人一听这话都围了过来,这些人有的是陈家的亲戚,也有的是街坊邻居。
“原来是陈建家那丫头啊。”
“这么厉害了?不可能吧?”
“老陈说的没错,做人可不能忘本。”
……
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王奶奶气得脸都白了,颤巍巍地道:“大家可别听人胡说,她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钱?陈忠啊,这念娣家的东西都被你搬空了,也该够了,人可不能贪心……”
“这本来就是我们陈家的东西,这房子也是我们陈家的,她一个女人,竟然杀了自己丈夫,难道还想着来分我们陈家的家产?笑话。”陈忠很不屑地道,“我坦白说吧,你要是一毛不拔,我们是不会谅解杨念娣的,一命抵一命,天经地义,就看你还有没有良心,要不要你阿妈活命了。”
南荇终于恍然大悟。
怪不得陈警官一开始就说什么社会影响很坏,有人联名要严惩,原来背后是这位在捣鬼。
这人可能听到过一些法律常识,知道这种凶杀案如果能取得亲属的谅解书,在法庭上就能够轻判,所以想拿这个来要挟,敲诈点钱。
那他可真是打错算盘了。
南荇不动声色地滑开了手机,朝着陈忠笑了笑:“我没听懂,你再说一遍?”
霍宁辞瞟了她一眼,露出了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