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敲了两下,程余山进来了,提醒道:“霍总,时间不早了……”
霍宁辞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好半天才关掉了屏幕站了起来:“走。”
霍宁辞坐在后座,程余山开着车,从后视镜偷窥了两眼,一时看不出他的喜怒来。
跟着霍宁辞这么多年了,程余山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居然有人这么胆大妄为骗了霍宁辞这么久,还是那个看起来娇怯柔弱的南荇。
他有点替南荇担心。
以他对霍宁辞的了解,现在的霍宁辞应该是处于盛怒的状态,虽然霍宁辞对南荇很特殊,为她打破了很多惯例,但是能不能撑过这一回,很难说。
“霍总,去哪里?”程余山试探着问。
“望江阁。”
程余山稍稍放心了一点。
霍宁辞还愿意去赴约,说明这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霍总,这事情会不会有什么误会,”程余山硬着头皮帮南荇说了一句好话,“霍太太她应该有什么苦衷吧,飞机上那个女人不怀好意,你还是要提防着点,不要中了圈套。”
霍宁辞没有说话,程余山不敢多嘴了,专心往前开去。
望江阁就在新塘江边,是一座三层楼的小洋房,掩映在一片绿树丛中。马路距离饭店有段距离,需要步行一段距离,霍宁辞刚下了车,就看到有人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从路边花园的小径中走过来。
他的眼神不由得一滞。
居然是景迟日。
景迟日也看到了他,脚下一顿。
一股怒意从霍宁辞的胸口升起,他停下脚步,冷冷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景迟日挑了挑眉:“霍总这是什么意思?这花园也不是你们家的,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霍宁辞往望江阁看了看,南荇就在里面。
他不愿意相信景迟日出现在这里是和南荇有关的,但这巧合,却让他原本糟糕的心情越发雪上加霜。
“景迟日,我警告你,从今天开始,离南荇远一点,不要再来骚扰她,”他一字一顿地道,“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景迟日气乐了:“霍宁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南荇是你的私有物吗?她难道没有交友的自由?”
“有,但不是你这样居心叵测的人,”霍宁辞的目光凌厉,语声阴冷,“她买下丽睿集团的股权,是不是你怂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