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荇怔了一下,好半天才轻声道:“其实我看你也觉得挺亲切的。”
景迟日的见闻广博、谈吐温雅,和霍宁辞的冷漠寡言完全不同,让人很容易就心生好感。
而且,他还有着和霍宁辞酷似的下巴。
可能就是这两个原因吧。
景迟日笑了:“那不就好了,今天的聊天很愉快,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走,我的车停在广场那里,顺路陪你走过去吧。”
再拒绝好像有点过意不去了,南荇只好答应,两人沿着人行道边走边聊。
“去买礼物给霍宁辞?”景迟日顺口问。
南荇“嗯”了一声。
“生日礼物?”景迟日猜测,“我记得他是在秋天的生日。”
“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南荇愕然。
“毕竟曾经是对手,总要把底细都摸透了,”景迟日耸了耸肩,“他对我的事情也了若指掌。”
南荇若有所思,心里暗暗警醒,以后不能和景迟日聊有关霍宁辞的事情。
“对了,你送霍宁辞礼物,我倒是有个好建议,”景迟日笑着道。
“什么?”南荇好奇地问。
“送皮带吧,好好绑着他,一生一世,”景迟日促狭地道,“还有,要是他欺负你了,就拿这根皮带好好教育他。”
南荇“噗嗤”乐了。
霍宁辞被皮带教育的场景,她在梦里都想象不到。
独自一人在广场逛了一圈,南荇没找到其他更合适的,还是听从了景迟日的建议,替霍宁辞挑选了一根皮带。
一生一世什么的,太遥远,但把两个人绑在一起的美好寓意,听起来还是很温暖的。
回到别墅,客厅的灯亮着,霍宁辞坐在沙发上,沉着脸,老周和邵瑜站在他的面前。
南荇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会约景迟日今天吃晚饭,是因为霍宁辞今晚加班,一般不到十点不会回来。
霍宁辞忽然提前回来,又这副凶巴巴的样子,难道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她有点慌乱:“你们……这是怎么了?”
霍宁辞看向老周,冷冷地问:“为什么没有去接送太太?就让她一个人打车回来?你是不是这样懈怠很久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南荇松了一口气,赶紧解释:“不是周叔懈怠了,是我说不用他接的,现在又不晚,安州市的治安也很好,不会出事……”
“出了事就晚了,”霍宁辞的眼神严厉,“他们连你去了哪里都不知道,这要是出了事,找都没地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