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刚一柔的声音碰撞在一起,又一同消散在空中,荡起一片寂静。
许久之后,云挽月扛不住来人没有一点闪避的目光和此时过分靠近的距离,她匆忙别过脸:“公子没有一分解释就要将我带走,我为何要与公子离开。”
更何况,她的食物马上就要到了。
裴长渊看着就在眼前完全通红的耳朵,眼眸愈加阴郁。
是了,月月不是从前的月月了,她不记得了,自然,也不会信任他。
不信任,也不可以离开他身边。
他抱着云挽月起身,没有一句解释,是不容拒绝的姿态。
他正要迈步时,无形的阻力落在脚下,不知名的力量在大脑炸开,牵引力从四面八方而来,他立时看着云挽月,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不能说。
牵引力愈加放大,格外强硬。他手臂的青筋一根根暴起。
直到面上的肌肉都有些颤动。
他手中的力道一点点松懈,云挽月将要再次落下,他再次将全身的力量凝聚在手上,缓慢而小心地将云挽月放在床上。
放在床上的那一刻,全身力道陡然一松,他再没力气抵挡,被牵引力控制着从窗户退回。
重新躺在床上的云挽月:?
方才的场景仍然在她的脑海里盘桓,实在是上辈子这辈子都没跟男人这么亲近过,冲击太大。
她下意识喃喃:“所以是不是采花贼啊……”
像,又不像。
此时春花迈入房中,手中提了食盒。
于是云挽月的脑中一扫而空只剩下食物:“是什么好吃的!”
“小姐,是桃花糕。”
!!是桃花糕!说起来她之前想吃的桃花糕还没吃到呢!这就要吃到了,实在是太好了!
春花将云挽月扶起,拉开食盒,将一枚装点精致的粉嫩桃花糕送入云挽月嘴里。
云挽月满怀期待的张嘴,虔诚地将桃花糕送入嘴中,咀嚼了两下之后,她面上的表情一点一点消退,就是眉毛都耷拉了下来。
她的声音称不上友善:“这桃花糕,是谁做的?”
这转变突如其来,春花很是迷茫:“怎,怎么了小姐?府中小厨房做的,您从前最爱吃了。”
云挽月艰难咽下之后,怒了:“你管这叫桃花糕?这么难吃的东西你管它叫桃花糕?就是用面粉和了和直接蒸了吧?你家小姐这么多年,就吃这玩意??”
她真的生气了!
把人绑成这样还给人吃这么难吃的东西,这不是酷刑是什么?是什么?
刚才那个采花贼呢,回来,她想走了,现在,立刻,马上,她要离开!
春花面色一变,立时跪在地上:“小姐,奴婢错了,全是奴婢的错,对不起,还请小姐不要怪罪——”
云挽月拧着眉,看着底下不断求饶的人,她心情进一步烦躁。
动不动就跪,动不动就哭,这小姐爱谁谁,她不干了!
她正要开口,此时一道声音从外间传来,温文尔雅,隐隐带着不容置喙的庄严。
“楚月,这次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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