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姑娘在来之前都是不知道彼此的,若是遇到了熟悉卓雅的人,便是一个大隐患。提前知晓,便能提前避开。
“与阿雅同行的阿兄都没见过,更何况阿雅,别担心,离帐这里阿兄当过值,里面的人都是极好的,若是有福,说不定老族长便醒了,届时阿兄来接你。”
云挽月垂下眼眸,表示了然。送行时间不长,那方侍卫很快在催促传唤,云挽月侧过身,准备跟着大队伍走进去,在转身的间隙,卓影跟着转身,两人短短接触的间隙,云挽月接过了卓影递过来的东西。
一枚短刃,体积极小可藏于指尖,触及又十分锋利,必要时可用作防身。
她轻轻抬眸,眼神示意:多谢。
卓影稍稍点头,随后转身离去,云挽月便跟在往前走的姑娘身后走向离帐。离帐很大,是这个族群少数用巨大石子堆砌而成的房屋,不见富丽,只见肃穆。
就连灯光都比外边灰暗。
跨过了唯一的门之后,云挽月被蒙上了眼睛,被带着七绕八绕不知走了多久,直到一声惊呼出现,云挽月凝神去听,是来自前面的姑娘,惊呼短促而急,像是在半空中戛然而止的风筝,再没了动静。
云挽月还没来得及去仔细分辨,便被不由分说地推进了一间房里,房落锁的声音格外清晰。
她急忙拉下眼前的绸布,只见跟她穿着一样的姑娘都很是迷茫,拿下眼前遮挡后皆是不知所措,云挽月想到之前那一声惊呼,凝神去数姑娘的人数,数到最后一个时,她深吸一口气。
少了一个。正正好,少了一个。
许是特别挑选,这几人互相都不认识,有的欣喜,自以为等到了泼天的富贵,有的惶恐,不知来路几何,竟没有一个发现少了一个人。
云挽月抿抿唇,为了避免恐慌,她没有说。
她环视着周围,木床整齐排列,每个床甚至配备了衣柜,看着生活环境并不差。只是没有灯,这里的窗户密闭地严丝合缝,甚至用黑布仔仔细细遮挡,没有透出一点光。
外面极有可能有不能窥探的秘密。
云挽月不着痕迹地挪动脚步,靠近门楣,凝神去听,很是安静。她伸手推了推,果然推不动,落锁的声音不是幻觉。
她被关在了这里。
此时姑娘中逐渐喧闹起来,你一句我一句介绍这来处,也有人来到云挽月跟前:“姑娘你唤什么名字?怎的一直带着面纱?”
云挽月看着这双热络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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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表示理解,随机亲热地挽上云挽月的手:“说不定还能见到那准少族长。”
云挽月诧异:“我们不是来献祭的吗?与准少族长有什么关系?”
那人红了面颊:“我悄悄与你说,若是献祭不成,便可能被选作准少族长的新娘,家父在离帐任职,这还是他悄悄告诉我的,别人还不知晓呢,就是我,知晓时也惊了好一会。”
新娘?
“不过,我们之中可能只有一人有这样的福气,毕竟准少族长只有一人,不知是我们当中的谁会有什么的福气。”
看她这模样,就知道是个有后台的关系户,说不准就是哪位趁着这个机会送进来,去做那准少族长的新娘。
关系户好啊,关系户知道的多。
云挽月顺了话头:“姐姐生得这样好,定叫那准少族长迷了眼。”
果不其然,那姑娘羞红了脸。
云挽月乘机打听:“不知姐姐是否知晓何为献祭?又是献祭了什么?”
“嗯……具体的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老族长沉睡已经好多年了,据说沉睡是因为神族血脉要觉醒了,便需要许多七月初七辰时出生的姑娘前来献祭祈福,此前的人……应该还是在老族长那服侍着吧,离帐规矩多,也不让人回家探亲。
“不过我猜测,老族长血脉觉醒很快了,算上他沉睡的时日,今年已然是他150岁寿辰,若不是血脉觉醒,哪能活这么久?”
云挽月跟着点头,一副很是认同的模样,她刚要进一步打听,一道声音响起:“开门。”
这声音格外熟悉,让云挽月面色一白,随机门被打开,一道身影走进来,云挽月逆着光看去。正是此前在山洞拿她兔子的那人。为首带走裴长渊的人。
好消息:来离帐这方向是没错的。
坏消息:这人认识她,马上就要明牌了。
云挽月深吸一口气,落后好几步,藏匿于姑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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