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完了。”
“啊。”众人一愕。
皇帝将白痕推向前,李霜降立刻拥伊人怀。他没有任何感激,仍是冷冷的、酷酷的傲岸神态。
皇帝板起面色,“喂,谢恩啊。”
“是你不请自来,本王何须谢!小痕儿只能属于我,任何人休想占有!”
“是吗?”高深莫测地撇了撇笑,皇帝一边往外走,一边撂话——“明日,等着朕的旨意吧。”
屠公公赶紧跟上,低声咕哝,“这戏,我怎么看不懂啊。”
“白姑娘很可能成为皇上的嫔妃,那么咱的王爷肯定会和皇上成为敌仇。”
“也许皇上只是说笑,应该不会真的将王爷的侍妾接入皇宫当他的三千佳丽吧。夏荷,咱们可不要自己吓自己。”
“君无戏言。皇上看起来玉树临风,儒儒雅雅,可能戏言吗?春迟,我真的是烦恼。”
“你偷看龙颜?咱们是奴,没有上头的命令擅自抬眼可是挨板子的罪哩。听说杖责时常出人命。”
“先别管这个了,春迟,明儿个圣旨一下,白姑娘不是得成为皇上的人,就是得忍受至爱被另一个女人拥有的悲惨命运。”
“夏荷,不可胡言,王爷不会爱那个民间公主的,第一次的圣旨被王爷撕了,第二次的圣旨。王爷根本是拒接。”
“事不过三啊!人家说红颜祸水,白姑娘可能就是祸害咱们整个王府的……”
呸!死夏荷!怎可以说这种没良心的闲话,白姑娘待我们可是像姐妹一般的好。“
“我也喜欢她,而且盼望能有这么一个主母。但是府中的婢女们个个都提吊着心,大伙儿怕死了,也怕薪晌完了。”
“唉!白姑娘虽是医馆千金,但是她不是公候将相的明珠,何况是皇上的义妹,那可是真正的娇贵。”
“我就怕王爷因为要保全白姑娘而吃上死罪!现下市井小民们都传得好可怕……”
“别担心了,我们只是奴才,走吧,去忙差。”
假石大山后走出一个泪光莹莹的人儿,她望着相偕而去的两人,拉紧胸前的襟衫。
红颜祸水……吃上死罪……事不过三……纳为嫔妃……
“霜降,我不能害你。”她必须作一个决定,即使这决定将使她心碎。
白痕十分的固执,她坚持替李霜降沐浴擦身。
勾着邪笑的李霜降将她打横抱起,滴着水珠子的英伟身躯人内室。
“由我替你拭干身上的水。”
乖顺如小鹿的白痕点点头,任由李霜降拿着丝绸锦帛为她仔细地拭着手脚和每一寸光裸的肌肤。
她柔声的轻语,“这是你第一次伺候人,是不?”
“当然。”
“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宠爱,我只是你的侍妾。”
“小痕儿,我享受我对你的宠爱,这使我感到满足,即使是打了胜仗,凯旋回京也没有现今的喜悦。”
她微笑,忍住泪意。“我很平凡……”
“能够让我李霜降深深爱着的小女人绝不平凡。”
她接过他手中的丝绸锦帛,半蹲半跪的为他擦抹水珠子,这是最后一夜了。
李霜降抬起白痕的尖美下颚,早巳柔情深种的心田溢满对她的珍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