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店的绿色标志。
逢宁有点莫名,解开袋子,西瓜霜、漱口水、口腔溃疡贴。她一怔,对他说,“谢谢你啊。”
江问拿起蓝牙,戴在右耳上,“不谢。”
逢宁说:“多少钱,我转给你吧。”
江问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正在打电话,当作没听到她的话。
听他似乎是在跟对面讲工作的事,她闭了嘴,识趣地没再去打扰。
…
…
回到家,关同甫发了一个翻译的项目过来要她校对。
逢宁脱下外套,随便去冲了一下澡,搬着电脑去书房。一忙就忙到天黑。
她伸了个懒腰,肚子咕咕一阵叫。这才后知后觉,一天下来连顿饭都没吃。
逢宁打开美团,叫了份平时的外卖,盘起头发,开始收拾屋子。
打扫到客厅时,眼睛瞟到沙发上随手丢的外套。
逢宁弯腰,拿起江问的高定西装,揪出牌子看了看。发现网上搜不到。她又查了一下衣服的洗标,结果是…既不能干洗,也不能水洗。
她忍不住骂了一声。想了想,给他发了一条微信过去:
宁:【你这个衣服,多少钱?】
等了几分钟,他没回。逢宁搁下手机,继续拖地。
等把阳台也拖完,重新拿起手机。
-61nfiawj:【干什么】
斟酌着用词,逢宁给他回过去:
宁:【你外套被我弄脏了,我刚刚查了一下,好像是不能洗的。】
-61nfiawj:【哦,那你丢了吧。】
逢宁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无语,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无语之后,紧接着,心底又突然地冒出一股强烈的熟悉感。这种感觉,瞬间把她拉回到很多年前。
好像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曾有这么多陌生的隔阂。他还是那个带着轻视的表情,洁癖一发作,就毫不犹豫地将衣服脱下来,往地上一扔的小少爷。
酒吧里。
“唉,江问你他妈的说回来就回来,一点招呼都不打的。不过回来也好,不然孤家寡人就剩我一个了。最近不是去喝喜酒就是去参加谁谁谁儿子的百岁宴,我觉得我被时代抛下了。”
赵濒临说了很久,发现江问正在低头看手机,专注地几乎不看他。
他停下来,碰了碰江问的肩,“这么晚了,在跟谁发消息?”
江问没回答,显然把他的话连耳都没过。
赵濒临自己凑过去看,哟了一声,“居然是逢宁啊。”他笑嘻嘻,“怎么加上的。”
江问:“昨天碰到了。”
“之前推给你多少次,怎么不加?”赵濒临做出回忆的样子,“你当时怎么说的,勉强也没什么意思,这是你原话吧?”
江问右手握着手机,搁在桌上。眼睛停在和逢宁的聊天界面上,丝毫不遮掩。
他端起酒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