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江巷口,双瑶披着睡衣,打着手电筒来回踱步。
“瑶瑶!”逢宁从摩托车上跳下来,刚刚的失落一扫而空,亲热地冲上去,“还是你对我最好啦。”
“嘘嘘,小点声,别扒拉我,你身上一股油味。”双瑶嫌弃地躲开她,伸手跟不远处的孟瀚漠打招呼,“嗨,漠哥。”
孟瀚漠点点头,把车掉转方向,“你们早点睡,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
“漠哥好酷。”双瑶花痴了一下。
逢宁掐她胳膊,“不许打我哥主意,警告你。”
四周黑暗,她们悄悄摸摸推开院门进去,双瑶叹了声,“你好不容易吧酒吧放假一天,又要跑去帮漠哥的忙,你们兄妹感情可真好啊。只是呢,苦了我这个留门的,帮你瞒着齐姨不说,一等还到大半夜,连觉都不敢睡。”
逢宁摇了摇头,又点头,掏掏耳朵:“行了行了,别抱怨了,欠你一顿饭。”
周一早上,江问走进班,教室里有几个人跟他打招呼,他像没听见一样。
经过郗高原身边,他噗的一下笑出声。
江问停下脚步看他。
郗高原刷地竖起大拇指,“问,咱脸还疼吗?”
江问垂睫,没吭声,默了一会眯着眼,“谁告诉你的,赵濒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嚯嚯嚯,不然呢,除了他还有谁。”
郗高原笑的面部表情扭曲,猛然间瞅到江问阴沉的脸色,自觉停下,闭紧嘴巴做了个拉链的动作,真真切切道:“我知道,您放心,您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一个字儿都不会说出去的。”
江问一言不发地走了。
同桌往后张望了一眼,好奇地压低声音,“发生什么了?”
郗高原做了个神秘的表情,“不能说,说了我和江问这兄弟估计没法做了。”
赵濒临正在位置上拿笔唰唰唰赶作业,听见砰地一声,江问拉开椅子,在位置上坐下。
赵濒临拿手捅了捅他胳膊,“问哥,作业拿来抄抄。”
江问丢开书包,往后一靠,侧头瞥他一眼,脸上神情也瞧不出生气没生气,“你发给郗高原的?”
赵濒临装傻:“发什么?”
他按捺着火气,“你说呢。”
身为一个绝对的优等生,江问在人前向来光鲜亮丽,端庄矜持,干什么都体体面面,哪儿遭遇过被女生掴巴掌的事儿。
年轻男孩本来就面薄,当时是酒还没彻底醒,被他们看了笑话,混混沌沌的,也没什么特别尴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