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觉得,他们知道了,又怎样?”江暮的眼中又现一片绯红。
许千阑一骇:“你要干什么?”
江暮向着他笑:“你答应过我会听话。”
床上的人惶然看他。
“别这样看我。”江暮慢慢抚着他的眉眼,手一遮,挡在他眼上。
他的视线落入一片黑暗之中,帷幔轻拂,还似有烛火在黑暗中跳跃,他感到那人的气息渐近,自己的头发被拉起一缕,再拉起一缕……又拉起了。
而后轻柔的手在他头顶缓缓揉着。
这是什么新的调情手段吗?
他喜欢自己的头发许千阑知道,但头顶有什么好摸的,这里又没有点。
许久,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那手还在揉着他的头。
“你在干什么?”他忍不住问。
江暮挪开遮住他眼眸的手,面无表情,眼神还清寒,语气却温和些许:“还疼吗?”
“什么?”
“方才撞的,还疼吗?”
清风忽止,烛火微暗,烦杂起伏的心絮有一刻停息,许千阑错愕须臾,鼻子一酸,又是一行泪滚落。
“疼哭了?”江暮在他头上点了一道修复灵决,抹着他的眼泪,“好吧,算了,你睡吧。”
他慢慢起身,把他被褥盖好,披衣走到窗前,再没说话。
许千阑抬起头,看他周身有丝丝缕缕的邪气飘荡,那手紧紧攥着窗棂,仿佛要把窗户捏碎。
他好像在经历着
什么折磨,看上去很是难受的样子。
“你在干什么?”他道。
轻微一问,江暮愕然回头,眼中已是通红,邪气在他周身流转,手一拍,打碎窗棂,惊得床上人一颤,霎时不敢再吭声。
“没事。”过了会儿,江暮揉了揉头,“很吵。”
许千阑左右看,他没怎么说话吧,现在哪有吵闹之声?
为什么要打爆窗户,是告诫他要听话,不然头就会像这窗户一样?
“你怎么还不睡?”江暮又厉声问。
“我……”许千阑抿抿嘴,张嘴说话。
江暮:“你说什么?”
许千阑又张张嘴,说了一句话。
江暮抬起手看看,应该没有封印他声音了啊,他蹙眉:“你大声点。”
许千阑想你不是嫌吵吗,再张嘴,稍微出了点声音,但尽量用最小的声音道:“你能不能松开我?”
他这样被绑着,都不能翻身,而且什么都没穿,实在是不习惯。
江暮不回话,就这样看着他,看他左扭右动,被褥滑落些许,露出白皙的肩。
他一步一步,再走回床边。
床上的人顿住,忘记动作,惊愕与他对望。
他又浮起笑意,慢慢褪去外衫,而后,拉开被褥。
许千阑:“……”
及至这人覆压上来,许千阑才回过神:“你不是说算了吗?”
江暮轻抵他的唇:“我改主意了。”
“你怎么……”许千阑的话还没说完,被一吻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