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为点点头,目光犹如被磁石吸引一般,根本没从茶台上离开。“漂亮,真漂亮。”沈为喃喃自语道。
赵杰,杨显和,徐成军明显也是没见过这种材质的茶台,都目不转睛的观赏着。
“廖哥,你这可是宝贝呀。”半晌,沈为才从仔细的观察中转过头来,对廖天耀赞道。
“呵呵,这个茶台我用了多年,今天可是第一次听说是宝贝哈。”廖天耀谦虚道。
“小为,这是什么宝贝,说给杨哥听听。”杨显和一旁好奇道。
“是呀,沈少,这是什么木料做的,怎么遍体都是瘤子,而且还是金黄色的。我可是从来没见过。”徐成军也问道。
沈为看着满脸笑意的廖天耀道:“还是廖哥说吧,廖哥既然把东西拿出来了,肯定是专家。”
“本是山中朽,一雕上华堂。还是老弟你说吧。”廖天耀微笑着对沈为道。
“黄金樟是生长于热带雨林中的一种阔叶乔木。其中,以缅甸进口的为上品。缅甸黄金樟从生长到成材最少要经历50年,生长期缓慢,硬度较高,不易磨损。同时,它还含有极重的油质和铁质,这种油质和铁质使之保持不变型、防酸碱,而且特别防潮耐腐,更为神奇的是它刨光后的板面不仅纹理优美,颜色经过光合作用会氧化成金黄色,而且颜色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加高贵。正因缅甸黄金樟具有如此优良特性,形成了它是高档木材中的首选极品,是缅甸三大国宝之一。在欧洲,缅甸黄金樟用于制造最豪华的游艇、住宅,许多久远的建筑都能看到黄金樟的使用;上百年的大教堂和古建筑很多都是使用缅甸黄金樟做地板。泰坦尼克号的甲板就是缅甸黄金樟铺设的,虽然在海底受到海水上百年的腐蚀,至今仍然很完好。如今,缅甸黄金樟资源日渐稀少,因此它具备恒久的保值收藏价值。”听着沈为侃侃而谈,廖天耀微微点头,手上不停,已经泡出了一壶铁观音,面前热气蒸腾兰香缭绕。
“而这种满带树瘤的黄金樟,是由于二战时期日本人把树干部分砍伐完运回日本,地上剩下的只有几十厘米高的树头。几十年的风雨洗礼,使树头上长出了许多树瘤。这种树瘤越多,那么其价值就越高。这块黄金樟材质的茶台整块无拼接,面板花纹完整漂亮,招财金蟾卧于茶池边,周围瘤花如元宝,完全符合我们中国人的喜好,茶池和摆放器物的平台周围峰峦起伏,沟谷深幽,最难得的是这条龙形的根瘤,天然而成,龙身下满是水波纹状的瘤花,雕工完全是顺势而为,只是稍加修饰打磨,便营造出潜龙在渊的感觉,整体造型古朴沧桑,不带一丝匠气。色泽上呈现黄金樟中经典的金黄色,不单看起来更加的贵气,而且非常的稀有,具有非常高收藏价值。再有,树瘤茶台的价值还在于它“中看又中用”,除了收藏价值,还有很强的实用价值,让你在品尝茶香的同时感受到树瘤茶台深沉的文化积淀。这个茶台一拿出来放在桌上就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兰香,看来廖哥是经常用特级铁观音养着它啊。”
“好一个潜龙在渊啊。”廖天耀边说边递给沈边一杯泡好的铁观音,明黄色的茶汤在白玉般的瓷杯中轻晃着,“老弟,尝尝这个茶怎么样?”
沈为双手接过茶杯,三龙护鼎举至鼻前,一股高锐的兰香冲入鼻腔,深吸一口香气,沈为小口啜饮着茶汤:“好茶,去年秋茶中浓香型的顶级品。绝对是安溪富有经验的老茶农低温长时间烘焙制成的,”沈为对廖哥说道。
赵杰也是懂得茶道的人,喝了一口,直沁心脾,赞道:“醇厚,鲜爽,韵明,茶好,廖哥手上泡茶的功夫更佳哈。”
“当年在福建,看到这个茶台的时候,我还是个开小堂子的人物,转眼就是十几年,现在都是四十出头的人了。”廖天耀把壶中的茶水再次注入杯中,分别递给杨显和,徐成军。
“这个茶台本是安溪一个专门做铁观音茶叶的店里自己用的,我见到后求了多次,老板都不松口。我前前后后买了很多次茶叶,白天没事就在那个店里喝茶聊天,后来和那个老板成了茶友他才割爱给我,他的夫人到最后都不是很情愿,主要原因就是茶池边那只卧着的招财金蟾,那边的人很在意这些招财的东西。但那个茶老板告诉我这个茶台最好的地方还是它浑然天成的卧龙形态很合茶道含蓄,虚静的精髓,所以茶台的名字就是沈老弟刚才说的那四个字,潜龙在渊。”看着听的仔细的沈为,廖天耀微笑着说道“沈老弟,初次见面,难得我们这么投的起,这个茶台送给你,就当哥老倌的见面礼了。”
沈为一愣,忙道“廖哥,这个可不行,君子不夺人所爱,何况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能收。”
“有什么贵重不贵重,这种东西必须要喜欢茶道的人才能懂得,体现它的价值,对不懂的人来说,就是一块贵点的木头做的茶盘而已。最主要一点,这个茶台和你配的起。呵呵”廖天耀不容拒绝道。“还有,以后我会常来市这边,这个茶台放在你这里,我们也好喝喝茶,摆摆龙门阵嘛。”
听到这里,在旁一直含笑不语的赵杰道,“小为,那你就谢谢廖哥嘛。”自己兄弟喜欢什么,赵杰可是一清二楚。
看到沈为还想推辞,廖天耀道:“就这么定了,沈老弟,男人大丈夫,不要婆婆妈妈的哈。大不了你以后看到什么好的东西,拿过来又送给廖哥嘛。”
“好,那就谢谢廖哥了。”沈为笑着答应下来。
中午的餐桌上除了一盆红烧野兔,一盘白斩土鸡,其余全是狗弟芽,苕尖儿,干油菜这些野菜,来之前廖天耀特意给赵杰打了招呼,就想吃点野菜。不过酒却是好酒。赵杰打开一瓶商标已经有些发黄的茅台,笑着对廖天耀道:“廖哥,这可是我从老爷子的酒柜里偷出来,七十年代的茅台酒,今天你可要多喝点儿啊。”给大家斟满杯子,敬过廖哥,赵杰又对徐成军道:“徐局,我听亲家说了你酒量好,我今天拿了好几瓶过来,你敞开整。刚哥晚上也会过来,你今天就别回去了。我听刚哥说,已经在市局班子会上提了你的事情,政法委那边则天太后和老郭已经通了气,估计这两天,就会找你谈话。今天的饭局就当给你提前开庆功宴了。”
徐成军端起杯子站起来道,“赵少,谢谢的话老徐我啥子都不说了,请转告张姨,h城这边的公安口子,只要她老人家吩咐下来,我一定全力以赴。”徐成军一口干了杯中酒。
赵杰陪了徐成军一杯笑道:“她可不会指挥你,不合组织程序。”
“党指挥枪,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嘛。”廖天耀笑着打趣道。
杨显和也笑道:“在市,张姨不就是代表着党吗?呵呵。”
“徐局,不说这些了,今天咱们就是喝酒。来,大家一起,祝徐局步步高升。”廖天耀锦上添花。
饭后赵杰,廖天耀,徐成军在茶园里继续喝茶晒太阳。杨显和拉着沈为在山庄里闲逛,走到那条小河边,杨显和看到四下无人,对沈为道:“小为,我知道你是正儿八经有知识有文化的人,亲家可是跟我交了底了,他的钱这两年都要交给你,如果有什么吃票子的生意,你得带着哥哥啊。”
“杰哥什么时候给你说的这种话,我怎么不知道。”沈为哑然失笑,心里知道赵杰怕自己手上资金不够,把杨显和也拖了进来。杨显和这几年帮矿老板做了不少事情,特别是去年有个煤老板的矿井下瓦斯爆炸,死了两个,重伤四个,都是当地人。如果不是杨显和出面和死伤者的家属软硬兼施,把事情平了,那个老板是绝对捂不了盖子的。
杨显和这种钱拿了不少,本来就想投资,听赵杰一说,马上想到沈为多半有大计划,再想赵杰的背景,他当然要紧跟沈为的步履了。
“杨哥,这次杰哥把我从p城叫过来,是有走正步,向正规化经营发展的意思,但是现在只是开头,除了煤炭生意已经在开始联系,别的都还没动。而且一旦动起来,可能要动用的资金量也比较大,利润也不像开场子这样立竿见影,而是有几年的过程。”沈为很实诚的道。
一听沈为这样说,杨显和道:“这样,兄弟,哥哥也不问你怎么操作,过几天我先打两百万给你,赚了你分给杨哥,亏了就算了,怎么样?”
“既然杨哥都这么说了,我当然得答应了。不过,公司成立的时候,杨哥还是过来一趟,既然是正规经营,那么咱们也按正规程序走,股份制。还有,杨哥最好也安排一个财务人员在公司,进行监督。”沈为正色道。涉及到公司的投资和经营,沈为一丝不苟。
“公司成立的时候我肯定是要来的,再怎么样我也得送个十二对花篮摆在大门口嘛,呵呵,那个什么财务人员就不用了,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