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枝来到澳门,很快得知卢九喜欢光顾怡安街“大寨”,尤其对新来的女人最有兴趣,遂凭色相入了“大寨”,将卢九猎获。
近几日她闻得傅老榕已派人过来与高可宁接洽,十分关注,并与简坤接上了头。今晚约好在大寨的欢娱室向简坤详述卢九的情况,无意中,简坤说到叶汉也来了澳门。
琼枝从房里出来,意外地碰上叶汉,此时,若不是简坤就在房里,她真想和叶汉相处一隅,向他倾诉衷情。
一会,简坤也出来了,一眼看到叶汉,心里打了个突,继而阴阳怪气地说:“我道琼枝小姐今天这么不听话是什么原因,原来是跟汉哥有约。嘿嘿,想不到汉哥还是位情场高手,佩服佩服!怎么,不追上去?”
此刻,所有的解释都是无用的,叶汉也没有要解释什么的习惯,只是拿不定主意是该离开还是留下,正好简坤提醒了他,遂义无反顾地追赶刚刚离去的琼枝。
《赌王》第五章赌场情场(1)
“叶先生,我正要找你,肯赏脸找个地方叙一叙吗?”
这话本该由叶汉出口,因为他追上来,正是为了说此话的,现在由琼枝说出,挽回了他男子汉的面子。
“可以,什么地方?”
“澳门你比我熟,地方该由你选。”
叶汉想了想:“十月初五街,怎么样?”
琼枝几乎不作考虑,拦住一部刚巧经过的出租车,先钻了进去,叶汉随后也上了车。
十月初五街的名字来由于1910年10月5日,葡萄牙革命起义成功,推翻了帝制,建立了共和国。为了纪念这个日子,澳门人就把当时靠近码头和岐关车站最繁华的街道,命名为十月初五街。
码头酒店是卢九的产业,但他本人很少出现在这里。琼枝、叶汉下了车,即在服务台开了一间包厢。
包厢内是三张排成“凹”字型的长沙发,中间放一架大理石茶几,光线很暗。服务员倒了茶后即离去,如不是客人使唤,一般不会贸然进来。
“就算是我勾引你吧。”琼枝第一句话就这么说道。
叶汉避开琼枝的目光,问道:“这一次傅老榕与高可宁联系,有无把握战胜卢九,竞得赌场?”
琼枝熟练地抽出一支雪茄点燃,吸了一口,吐着烟圈说:“这一次卢九的决心很大,决心不惜一切代价要竞得赌牌。他知道有人会跟他争。”
叶汉身体探前:“他知道傅老榕从广东过来跟他争?”
“他认准的敌人是高可宁,还不曾考虑到其他对手。”
叶汉松了口气,自语道:“那我们一定得保密,不可走漏风声,连傅老榕都不能过澳门来,有什么重要事情应由高可宁过广东面商。”
琼枝望着叶汉道:“看你那认真的样子,好像是你自己过来开赌场,而不是替人打工。”
“你认为我替人打工就很卑微?”
“你理解错了,我是说你那份执著不是替人打工,而是另有所图。”
叶汉吃一惊,万没料到一位女流之辈可以看透他的内心。
“别紧张,我不会告诉傅老榕。”
叶汉从琼枝的眼神里读出了几分真情,于是也敞开心扉:“是的,我承认自己的目标是有朝一日登上赌王宝座,可是除了狗仔我从来没有对其他人说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太小看我了,我根本瞧不起他。凭你的赌技,如果离开傅老榕,早该有一番作为,可是你并没有离开,而是在赌场做最低下的荷官,忍辱负重,毫无怨言。你并非一位可以吃亏的人,这反常的举措令我怀疑。通过细致的观察,发现你虽在傅老榕手下做荷官,却对傅老榕的社交圈子、处世手腕极为热衷,在赌场广结人缘,对上层人物百般奉迎。你若没有到一定时候取而代之的念头,干吗要这样大打基础。”
“这……错了吗?”
“不,你很对。”琼枝的眼神放射出异样的光芒,喃喃道,“世界之大,众生芸芸,男人满街都是,可像你这样优秀的男人少之又少。你雄心勃勃,目光远大,锲而不舍,这正是你的魅力所在……”
“可我知道一旦傅老板不能移师澳门,我这些年的努力就得前功尽弃……真的,你才是女人中最优秀的,你的美丽与能干一直令我倾慕,以致有了自惭形秽的感觉,这主要缘于本人的长相……刚才在怡安街大寨你跟简坤的对话大部分我都听到了,我很感动,可是现在——”
“现在我知道你想些什么。”琼枝打断叶汉的话说,“第一是担心傅老榕突然变卦不下澳门;第二担心就是傅老榕与高可宁联系,能否击败卢九还是一个问号,是不是这样?”
叶汉认真地点点头。
这时琼枝脸上露出自信和得意的神色说:“其实这两点你用不着担心,傅老榕也是位很优秀的男人,能看出广东不是搞赌场的地方,也不会因为和手下一位荷官赌气,就放弃澳门这块风水宝地。至于能否击败卢九确实是一大难题。兵书上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事实上,傅老榕在广东对卢九的情况一点也不了解——”
《赌王》第五章赌场情场(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