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倩并没有伸手去接过林小满递来的刀,她的脑海中浮现出父亲的种种作为,爷爷对自己的殷切期望以及那些惨遭杀害的门中弟子们,她内心做出了决定。
只见她咬着牙,目光坚定地直视着林小满,沉声说道:“我玄冥刀坞遭到灭门重创,恳请林师弟助我炼制玄冥宝刀,我作为玄冥刀坞的第三代门主,定要以此刀重振玄冥刀坞昔日的辉煌!”
林小满见到陆雪倩展现出坚毅果敢的巾帼之色,也为之动容,他微微颔首道:“既然陆师姐有这般坚定的决心与豪迈的气概,那我必定全力以赴为你炼制!”
紧接着,陆雪倩从身上取出数把玄冥宝刀,并将它们交到林小满手中,说道:“林师弟,这几把玄冥宝刀是之前你帮我找到的,那天回到宗门,我还来不及将其转交于我父亲。不知它们是否在炼制之时能派上用场?”
林小满接过这些宝刀,看了一眼,说道:“正好!我可以将这些玄冥魔气尽数融入到你的本命宝刀之中,如此一来,你的玄冥宝刀威力必然会远超以往不止数倍!”
陆雪倩听到这话,心中一阵欢喜,高兴地说道:“我们的玄冥宝刀虽然拥有强大的魔力,但每一把刀都有其承载魔气的上限。我这把已经是父亲当年精挑细选出来送给我的,如果你还能增加它的容量数倍,那真比我爷爷还要厉害了!”她对林小满充满了信心。
林小满自信满满地道:“凡铁自然难以承受过多魔气,但我若用玄冥魔气凝结化作器型,便可与内部魔气浑然天成,海纳百川!”
陆雪倩瞪大美眸,满脸不可置信,惊呼道:“林师弟,你竟能让魔气自己成型?这……这怎么可能?”她从未听闻过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内心既惊讶又充满期待,目光紧紧盯着林小满。
林小满点了点头,双手一挥,将九把玄冥宝刀牵引起来,浮至半空之中。
他心神一动,那几把玄冥宝刀瞬间碎成无数粉末,而后化作九团玄冥魔气,快速凝结成一团。
林小满一催体内二丹,又从掌心之中吐出一团更为精纯的紫色玄冥魔气,将其融入到那九团魔气之中。
林小满对陆雪倩诚恳说道:“陆师姐,之前答应给你十把玄冥宝刀,如今终于凑齐,我也不再亏欠于你了!”
陆雪倩连忙回应道:“林师弟,上次我便已言明,你早已完成了对我的承诺!”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当她听到林小满表示不再亏欠自己时,心中还是不禁涌起一股失落之感。
就在她沉吟间,林小满将那团玄冥魔气从掌中吸入体内,在二丹内一转,炼化得更加精纯一体。
只见他周身散发出一层紫色魔气光芒,手指放出十条紫色魔丝。这些魔丝如同灵动的蛇一般,迅速地朝着手中那把玄冥魔刀缠绕而去。
陆雪倩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林小满手中的玄冥宝刀。只见无数紫色细丝瞬间爬满了玄冥宝刀的表面,相互交织缠绕着,发出耀眼的紫色电光,令人目眩。
林小满转头看向陆雪倩,轻声问道:“陆师姐,我要开始了!”
陆雪倩毫不犹豫地点头回应道:“林师弟,你放心动手吧!就算最终炼制失败,我也绝不会责怪于你!”
得到陆雪倩的确认后,林小满微微颔首,手中的魔丝猛地一紧。刹那间,玄冥宝刀原本坚硬的金属材质竟然像碎屑一样纷纷散落下来,如雪片般飘落。
当所有的金属碎屑都落尽之后,陆雪倩惊讶地发现,原先刀内的玄冥魔气在魔丝形成的宝刀虚形之中流动着,发出微微的电芒。
这些玄冥魔气已追随陆雪倩多年,与她心神隐隐相连,陆雪倩心中焦虑,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
林小满手中魔丝继续蠕动,迅速地穿插编织起来,渐渐将空隙之处填满,与原先的玄冥魔气交织在一起,融为一体,玄冥宝刀的形状由虚转实,已有原先器型的九成样子。
林小满见神兵器型已成,催起化气为罡功法,只见手中玄冥宝刀魔丝渐渐化为一片,刀身化作罡质,展现出暗韧光泽。
林小满将玄冥宝刀递给陆雪倩,微笑说道:“陆师姐,已经炼制好了,你试试看!”
陆雪倩双手接过玄冥宝刀,入手比之前更厚重一分,感受到一股隐隐的强大魔压。她仔细端详着宝刀上面奇特的魔丝纹路和交错纵横的罡质,心中明白这绝对是人界罕见的神兵。
她激动地将玄冥宝刀握在手中,摆出起手架势,运起一阵魔气轻轻一催,玄冥宝刀瞬间爆发出一阵紫色电芒爆裂之声,刀身四周冒出精纯的紫色魔气湍流,威力竟比原先大了数十倍。
陆雪倩姣好的面容映着流动的光华,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手中的本命宝刀,它竟然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威能。
她的脸色涨得通红,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抬头看着小满,目光闪闪。
林小满微笑着向她点点头,说道:“陆师姐,这把刀才是完全由玄冥魔气制成的宝刀,你是玄冥刀坞第一个真正拥有玄冥宝刀的人,你这个玄冥刀坞门主,当之无愧!”
陆雪倩双眼通红,含着泪水,收刀拱手道:“林师弟大恩,我无以为报……”
林小满怕她说下去,连忙打断她:“陆师姐,你将宗门秘宝玄冥宝珠交给我,我帮你炼制一把玄冥宝刀,这是理所应当的!事不宜迟,你赶紧去和你幸存的门人汇合吧!”
陆雪倩闻言,看了一眼林小满亲手为自己炼制的宝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点头说道:“对!重整玄冥刀坞宗门,报灭门之仇,才是最重要的!林师弟,我现在立刻就出发!”
林小满拱手说道:“陆师姐!明日你潜入皇城九门之前,会有灵狐仙阁的弟子与你接应!”
陆雪倩也不将玄冥宝刀收起,直接抱在怀中,向帐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