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什么?慕含烟,我看你是要装到底了,来人,带医馆的大夫进来。”云老夫人冷笑着,都怪她一直轻信于她,才让她那未出世的重孙还来不及见天日便被扼杀在怀里。
慕含烟震惊极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什么孩子、什么医馆的,奶奶到底要做什么?
那大夫进来看到慕含烟,眼里闪过一抹亮色,他问道:“大少奶奶,您可要救救老夫啊,上次那药是您自己要求老夫给开的,您千万别过河拆桥啊。”
慕含烟更是一头雾水,这都是演得哪一出啊,“大夫,你说什么?”
那大夫便是京中最有名的妇孺大夫,慕含烟记得上次去过他的医馆,想起那次去所为何事,她脑海里隐隐抓到一些思绪,但很快又被打散。
“老夫人,老夫有罪啊,上次不起大少***哀求,便开了这样一副方子,老夫实在对不起您啊。”那大夫说话间已跪下赔礼,完全一副罪人的模样。
慕含烟冷眼着,总算明白过来,他们是想栽脏自己打掉了孩子,可是明明就没有孩子,她从哪里去打?“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怀过孩子。”
云老夫人冷冷的望着她,“你怀没过你自己最是清楚,来人,请原大夫进来。”
云老夫人的话音刚落,大夫已经出现在门口,他扫了一眼屋里的状况,脚下迟疑了一下走了进来,向云老夫人行了礼便静静的待在一旁。
“原大夫,你在京城做大夫已多年了,是否还认得站在你面前这个人?”云老夫人横眉问道。
“回老夫人的话,老夫认得,她就是个月前来老夫医馆就医的女子。”原大夫老老实实的回道。
“那么你是否还记得她去看什么病?”云老夫人再次问道。
“记得,那天天色尚早,这位姑娘带着纱帽来到老夫医馆里,因为她的着装实在怪异,所以老夫忍不住细细打量了一下,发现她就是慕家的三小姐,老夫以前经常去慕家出诊,所以认得她,那天她神色有些不对劲,让老夫替她把脉,把完脉老夫问了些问题,然后告诉她是怀孕了,当时她的神色并不像高兴,给了我诊金就匆匆离去了。”原大夫回忆当时的情景,说完便束手站在一旁。
慕含烟此时才明白今天这一切都是冲她而来,她大声申辩道:“是,你当时告诉我有孕了,所以我去于大夫的医馆里就诊,但是他却告诉我没有怀孕,只是身子不适,开了补药给我调养。”
那大夫名姓于,在京城的医界里还是有些名声,此时听慕含烟这样说,他连忙跳出来道:“大少奶奶,明明是你自己说要打胎的药,还叫我替你保密,现在为何血口喷人?”
“不,我没有,我根本就没有怀上孩子,怎么可能让你开药?”慕含烟愤怒的道,她低头看着手上两张一模一样的药单,突然注视到上面有红花及麝香等凉性药物,她喉间就似被什么堵住一般。
那天她回来便将药交给了小厮,当时心神不定,连药单上写的什么都不知道,难道真是打胎药?
那天的情形在她脑海里的回荡,那日下午她为了阻止云桀去树上摘花,便冲进雨幕里,晚上喝了药后,后半夜腹中剧痛起来,疼得她几欲昏厥,她以为是白天淋了雨所以才会如此的痛,并没有往他处想,难道那时她喝的便是打胎药,而那天并不是来潮,而是打胎?
慕含烟震惊的望着药单,双手不停的颤抖,那夜云|:桀也知道的,她抬头急切的搜寻着云|:桀的脸,那张脸上跟她一样,有着震惊、有着不信、更有着痛苦,显然的是,他也忆起了那夜她的反常。
像是什么东西急剧从她的身体里抽离,她脚下虚浮的向云|:桀走去,走到他身边,她将手搭上他的手腕,可是却被云|:桀一脸厌恶的挥了开来,他脸绷得紧紧的,低头恶狠狠的瞪着慕含烟,眼中的厉芒直要将慕含烟掠杀千万遍,他不甘心的伸手扣着她的下颌,咬牙切齿的道:“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
慕含烟用力的甩头,眼泪哗哗直落,但是喉间干痒,让她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她没有,她没有想杀掉他的孩子,只是…只是……
云|:桀见她说不出话来,一把甩开她,大步向门外走去,云老夫人站起来疾喊了几声“桀儿”,仍是挽回不了他渐渐远去的身影。
………【第四十九章 争吵】………
内沉寂下来,慕含烟抖着手握着那两张纸,愤怒的>;夫,“你为什么要害我?”
于大夫躲过她愤恨的眼神,望向云老夫人,“老夫人,老夫证也做了,是否可以走了。”
云老夫人挥挥手,然后道:“无关紧要的人都散了吧。”今日爆出这么大件家丑,简直让她颜面无存,她治家一向颇严,没想到晚年竟出了这么大的事,待人都退得差不多了,她才望向仍不停落泪的慕含烟,瞧她眼泪成串的向下落,她眼中不由得闪过厌恶。
“好了,你以为在我面前哭哭啼啼就能把这事揭过了,你能干得出就要有东窗事发的准备。”云老夫人不耐烦的道,现在她是多瞧她一眼,多听她声音一下都会受不了,一个女人心怎能如此狠,连自己的亲骨肉都狠得下心杀害。
“我没有,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慕含烟重复着,现在她满脑子里都是云|:桀绝决离去的背影,他不相信她!
云老夫人冷睨,“回去吧,明日我便通知慕家老爷及夫人,大家当面谈谈此事该怎么办?我云家是万万留不得你这种心肠歹毒之人。”说完撑腰站起,拄着拐杖一步步自慕含烟身边擦肩而过。
“你一直所追求的不就是离云家大少***身份么?那我就成全你。”话音袅袅回荡在静谧的空间里慕含烟哭着跪坐在地,将头深深的埋在两掌之间,她有过孩子?真的有过孩子!可是为什么她不知道?
铭泓院内刘柔听着丫头的回禀,轻笑道:“真是可惜了没看到慕含烟当时的凄惨样,碧鸾,这是给于大夫及慕家小厮的跑路费,叫他们别再待在京城了。”
碧鸾接过银票应道:“是,二少奶,那么我们现在是否趁胜追击?”
“不用了,现在自有人收拾烟,现在该是我们去争得云家当家大权的时候了,对了忘了谢谢歌儿,这丫头的计策真是高明啊,还有她通知她主子,什么时候见个面,若不是她找出这证据,我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将慕含烟拉下台。”刘纤柔站起来随意的抚了抚身上衣裙的褶皱。
碧再次应下了出门去了。
“叽叽。”身后一个华丽地鸟笼里正喂养着两只金丝雀。刘纤柔回转身去。缓步踱到鸟笼前。微笑着看着它们。笼中地金丝雀上下欢快地跳跃着。刘纤柔伸开小铁门手抓了一只金丝雀。瞧它在自己手中用力扑腾着翅膀脸上地笑意更深。眼中地杀意更浓另一手慢慢抚上它地脖子。“咔嚓”一声还来不及闷哼一声。便魂归天地。
刘纤柔看着手中已死地金丝雀。冷笑道:“慕含烟。跟我玩心计。你还差得远呢。咱们就看看谁先玩死谁。你夺了我相公让我痛苦。我就要千万倍地还给你。”说完将手一松。金丝雀脱离助力。直直地跌在地上。溅起细小地尘土。
慕家大院中。慕老爷背着手在厅里走来走去。地上散落着一封书信。慕袁氏走进厅中看到地就是这景象。她弯腰拾起信。边看边道:“老爷。遇到何时让你这样焦躁不安地?”
话音未落。她地瞳孔猛烈收缩。这封信是凝霜送来地急信。里面写着慕含烟被禁足一事。她急急地抬头道:“老爷。这……”
“这什么这?烟儿地性子你也不是不了解。想必是冲撞了亲家奶奶。否则亲家奶奶何以动如此大怒要将她软禁起来。”慕老爷皱着眉低斥。要不是平日里他们将烟儿宠得无法无天。今日怎么会闹出这么大地事来。
“老爷,你怪我有什么用,烟儿的性子我知道,绝不会横冲直撞不管不顾的,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慕袁氏替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