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慕含烟在最开始的不适后,呻吟声渐渐小了,连紧蹙的眉头都渐渐舒展开来,她乖顺的缩进云:桀的怀里,舒服得不想睁开眼,虽然她疼得迷糊,但外界发生了何事她隐隐约约还是知道的,只是无力去反对,现在窝进他怀里,被他全身所散发出来的温暖包围着,腹上那双大手轻缓而有节奏的替她按摩着,她明知不该沉醉其中,可仍免不了心生感动,在她如此无助之时他能出现在她身边。
云:桀将头轻轻靠在她的肩窝处,闻着她身上清爽的味道,他从小就喜欢与旁人同睡一榻,记得那时:然最喜欢粘他,他走到哪里他必跟到哪里,连晚上睡觉也必与他睡在一起,只是他害怕旁人的体味,常常整夜翻覆不得眠,后来奶奶瞧他天天精神不济,一问之下才知是:然非得缠着他同他一起睡,奶奶便将屋中多安置了一张床,才免了他受罪。
曾经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同人同榻而眠,可是新婚之夜,在他冲动之后,竟发现有人陪在身旁也不如先前那么抗拒,这个让他还未看过真容真貌的女子,在那样寒凉的夜里,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用清香的体温征服了他的身体。
云桀边想边将她搂得更紧些,这辈子除了慕含烟,或许再没人能让他有相拥相持一辈子的想望了,思及此,他唇上绽开一抹笑,既是如此,那么他是绝对不容许慕含烟逃开他的,不管她心里还存着何人,他早晚会取代那人,稳稳的占满她的心,让她再也容不下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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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晚了将近两个小时馥儿从前天开始病到今天,今早稍微好一点就爬起来写,还是晚了,对不起啊,认大人们久等了idianm
………【第八十七章 疑团初解】………
月十五,天空澄碧,纤云不染,远山含黛,和风送
云家府门前花炮声响刚过,就有客人络绎不绝的上门来,云源带着下人们在府门前迎接客人,遇到送礼之人就吩咐下人记下,以便日后还礼。
瀚锦院内,慕含烟早早的起了床准备去给云老夫人磕头敬茶,踏出房门,她下意识的望了一眼柳月泉居住的厢房,却赫然瞧见云|:桀匆匆推门而入的背影。
她的脚步蓦然顿住,心中升,云|:桀去柳月泉的厢房做什么,看他那样子似乎遇到急事,可是他遇到急事为何去找柳月泉?
“小姐,怎么不走了?再晚的话可就去迟了。”凝霜跟着慕含烟出来,自是没瞧见云桀进柳月泉的屋子。
“哦,这就走,这就走。”慕含烟收回目光,向前移步,那日醒来之后,她正想着该用什么脸面见他,可是他却不告而别,回到云府也再没见到他的踪影,她想今日便是***六十大寿,他做为长孙,怎么着也该回来同她一起去磕头祝寿,哪里知道他回是回来了,却连她的面都没见就直奔柳月泉的屋子。
慕含烟越想越气,这混蛋把她当什么了,高兴了就来逗一逗,不高兴了就扔一边。
“小姐,你怎么了?”凝霜跟着慕含烟身后,敏感的察觉到慕含烟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好,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慕含烟回头望了一眼客居,淡然道:“没事,我们走吧。”
凝霜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客居,嘴角逸出一抹笑,看来柳月泉的存在就如时时梗在小姐喉咙上的刺,欲拔之而不能,这就说明小姐开始在乎姑爷了,不过瞧小姐那模样,怕是没那么容易向自己妥协,毕竟还有个痴情等候她地二少在。
想起二少。凝霜眼神一沉。担心地望了一眼慕含烟地背影。她该怎么对小姐说。这些日子她听到关于二少宠爱刘纤柔地流言。
来到惠净院。屋中已坐满了人。除了受伤颇重仍不能下床地刘纤柔跟云桀外。所有云家地人都已到齐。
慕含烟走向云老夫人身前。跪下磕了三个头。道:“含烟祝奶奶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好好好。含烟哪。快起来吧。桀儿呢。他怎么没跟你一道来?”云老夫人亲自搀扶起她。朝她身后望了望。并没瞧见云|:桀。
“呃。奶奶。我也不知道。桀最近总是早出晚归。我连他人影都没瞧见。”慕含烟本想推卸责任。可话一出口却似藏着怨气。她直觉不妥想要改口。可是已来不及。
“你是|:桀地妻子。怎么能连自己地相公去了何处都不知?”宝姨婆凉凉地问道。脸上带着几分看戏地神情。
慕含烟一噎,难得地不想与她逞口舌之快,这宝姨婆从她进府打的这些照面以来,没有哪次不想给她难堪的,可是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入得宝姨婆的眼,要让她三番五次的说话挤兑自己。
云老夫人扫了一脸洋洋自得地宝姨婆,然后拉过慕含烟的手轻声安慰道:“桀儿就是一匹脱缰地野马,含烟你要多担待他一点。”
慕含烟轻点了下头不吭声,此时再多说什么难保不会让宝姨婆揪出话里的空子,再给她难堪,虽然她从未将云桀放在心上,可是被人当面以这样同情加怜悯地眼神盯着,也让她如坐针毡全身都难受。
“奶奶又污陷我了,我哪里是脱缰的野马啊,这缰绳不都捏在您老人家手里吗?”云老夫人话音一落,院子里就传来云|:桀清朗带笑的声音,众人齐齐将头转向厅门,正看到云|:桀手中提着一个食盒前来。
云老夫人脸上顿时绽放出和蔼地笑容来,“我们正说着你呢,你这些日子倒是去哪里鬼混了?”
云|:桀不理云老夫人的话茬,径直对云老夫人拜下,“孙儿恭祝奶奶寿与天齐,福乐绵长。”
“好好好。”云老夫人连道三个好字,语气中竟有一丝哽咽,旁人瞧了莫不诧异,只是谁也装着没看见,眼观鼻,鼻观心地继续当木头人。
慕含烟侧头望向云|:然,他仍是那样清俊儒雅,只是看向一老一少的眼神中多了抹欣羡,仿佛存在与他二人间地亲情他从未体会到过,不由得让慕含烟心尖一痛。
然在云家,到底是以什么方式存在的?
“奶奶,今天是您的六十大寿,孙儿成天游手好闲的,也不想拿着家里的银子给您祝寿,不过我前些日子在万花县尝到一种面很好吃,所以今儿的长寿面就由孙儿亲手做了送来,奶奶可别嫌孙儿的手艺差。”耳畔再次传来云桀卖乖的话语,慕含烟心里一震,面?担担面?
当时她也曾想请那做面的师傅来云家为奶奶做一碗长寿面的,只是当时看到那做面的师傅时,她直觉此人并不是那种能任人随意请动的人,而且当时又见到了大哥二哥,惊骇之下她就忘了此事,没想到让云
了,只是他做的面能吃吗?
思及此,慕含烟探长了头去瞧他端出那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熟悉的清香飘散而来,让她心头大震,这不就是当日她与菲儿一同去吃的担担面,云|:桀怎么会?
众人在听到云|:桀说做了面,都一脸的难以置信倾过身来研究,闻到那阵清香众人都直咽口水,云菲儿此时也倾过身来,狐的看看云|:桀,然后趁众人的注意力被桌上那碗面吸引过去时,拉过慕含烟小声的问道:“大嫂,大哥怎么会?难道……”
慕含烟抬头望着已然站起身的云|:桀,瞧他挺拔如松的背影,脑中渐渐浮现当日那面具男冷酷而僵直的背影,不像,气质完全不像,除了那宽阔的肩膀,笔直地脊背,他们的背影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不会的,你大哥最近神出鬼没的,一定是去万花县拜师学艺了。”慕含烟喃喃道,不知是为了说服自己相信还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