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就算心里有气两天也气差不多了,他打算今天把事儿跟施乐说清楚。
找了一圈儿,最后在三楼的衣帽间找到了她。
没想到她正蹲在地上往一个小皮箱里叠衣服,听见他进来,只是回头瞄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又扭过头去了。
项野目光一黯,“你真要回国?”
“嗯,我已经跟你说过了。”
他在门口的试鞋椅上坐下来,语气有些不愿,“你忘了祁佳硕走之前的嘱托吗?”
祁佳硕曾三令五申让施乐不要回国。
施乐收拾衣服的手顿了两秒,之后又恢复动作,“记得,我就回去几天,看完了逍遥姐和外婆就回来了。”
项野显然不会相信这么简单的理由,不过怕两人又吵起来,没有多问,抿着双唇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盯着她。
这种静谧的氛围是两个人都讨厌的,可是谁也没有主动去破坏它。
施乐收拾了一会儿行李,实在受不住背后如针芒般锋利的目光,她站起来打算出去。
不料,经过门口时,手腕一下子被男人抓住,一股大力将她拽倒,转眼间她就跌倒了男人的大腿上。
男人霸道地钳着她的腰,将她死死按在他的怀里。
两个人都冷冷注视着对方,突然,一个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施乐顿时天旋地转,被动地承受,闻着男人灼烫诱惑的气息,虽然她很想反抗,但大脑琢磨了一圈儿也没找到能让自己矫情的理由。
因为没有挣扎,男人身体一起反应,顺势就将她按倒在试鞋椅上,要她一次,过程中似乎嫌她声音不够大,情绪不够积极,他的吻非常激烈,动作也有些蛮横,英气逼人的眉宇始终拧结着,她不愿意去看。
体验巅峰之后,男人的情绪似乎得到了纾解,趴在她胸前喘了一会儿,平静之后便像往常一样抱着她一起去浴缸泡澡。
他会时不时在后面轻yao她的脖子,时而裹允着她红彤彤的耳朵珠,有时又将双手附在胸前让她总是无法冷静思考。
“乐乐。”
等了一会不见施乐回答,项野大手附上了她后颈的位置轻轻磨挲,那被热空气熏蒸得沙哑声线再次响起,“K这个地方有定位器,他一辈子也逃不出我手掌心。”
涣散的视线凝集,施乐开始思考男人的话。
事实上,项野去芭西监狱看K时,K说了侮辱他母亲的话他怒不可遏地拔起K的后颈是装的,他的确是生气,但绝不会对外人轻易表现自己的情绪,那个动作不过是给他一个合理的机会往K身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扎进去一针世界上最先进也是最微小的跟踪器。
把K变成雷达上一个点儿,不过是为了找到另一个更大的点儿,在他眼里K其实已经死了。
能说的,他基本上都跟小女人说了。
她能接受多少,项野自己心里也没底。
“乐乐,如果你一定要回国……,你定日子我陪你回去。”
听完之后,施乐的确有思考也明白了K被放出来是出于什么原因,但只要一想到那个禽兽现在呼吸外面的空气,躺在舒适的床上,她就恨得牙痒痒,心情也好不起来。
挂着水珠的长长睫毛扇动两下,她靠上男人的胸镗,随口答了一句,“我无所谓。”
看来两个人的关系并没有因为项野的解释而好转多少,不过好在项野没有阻止施乐去做什么,情绪相对都还算平静。
两天后,施乐就回到了祖国。
这还是她这么多年第一次回来,一踏上这片熟悉的土地,脚就像生了根让她舍不得再离开。
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她还是属于这里的。
就算外面有多好,就算这里雾霭有多严重,也无法抹去她呼吸着闷热污浊空气的舒适感。
帝峰山庄那边的别墅一直闲置暂时还不能住,项野一下飞机便致电邵军让他赶紧派人去收拾,接着,他便带着施乐去了帝峰大厦顶楼的总统套房。
这几年,项野虽然一次也没来过国内,但这间套房一直被他包着,没有再准许任何人租住,陈设也保持不变,每天都有人进来清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