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风沉着脸看了他一眼,“你要是真有办法也不会等到现在跟我坦白了,你知道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岔子了?还有,明明犹大在里约,我们为什么要跑到芭西利亚来住?”
很显然K对这个生意合作伙伴、也是好兄弟的旋风没有完全坦白事实的真相。
“哎,还不是因为那个威廉。路易斯?我听说在我们来之前犹大曾经跟路易斯联系过,我估计项野在犹大面前说了我什么,犹大不满意我了。哎,都是我不好,对不起,连累了你做不成生意。”
这悲情戏演得,如果K是个女人说不定真趴在旋风肩膀上哭一场了。
“你别这么说,这根本不是你的错。”旋风温柔地安慰道,随即目光狠厉起来,“都是因为那个项野,要不是当初项野误会你害死施乐,对你赶紧杀绝,你的腿也不会断,也不会做不了明星而逼不得已走上走私这条路,我们是兄弟,你有难我怎么可能不帮!?而且你的敌人如今也是我的敌人,有机会一起对项野打击报复何乐而不为!?”
K“感动”不已,“风,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你这个兄弟我没白交!我感谢你对我的帮助,不过现在不能再连累你了,我们住在芭西利亚是因为路易斯鼓动军方通缉我,海陆空都给封锁了,我根本出不去芭西。而且我还不能联系外面的人支援,BIN(芭西情报局)肯定在监控我们,就连我们现在住的地方都不安全。不过你不一样,你身份还没曝光,他们不会为难你,只有你回国了我才有救。”
“真的?”旋风迟疑地问。
“真的!”
旋风信以为真,毕竟曾经只是个演员,他的阅历怎么能跟一个人蛇集团头子、M国最大军火贩子比?他对K这只狡猾的漂亮狐狸深信不疑,又有共同目标,被耍得团团转都不知道。
“不过我有一点不太明白。”
K笑眯眯的,“你说。”
“为什么项野会出现在里约?而且住了那么长时间?”
“你想知道?”
旋风面容严峻,“嗯!”
K勾唇不答,重新展开五截拐慢条斯理儿地站了起来,回到窗边凝神远望全世界排名第四的电视高塔,那里灯火阑珊,像一条女人的橙红色礼裙铺展开来,风情万种。
三年多前,电视台颁奖典礼,她就是穿着一件这样的礼裙出现在身边,那么优雅、端庄,然后在他淬不及防之下用带着铆钉的手包粗鲁地甩了他一巴掌。
仿佛感受到了那时的疼痛,K抚了抚自己艳美的脸颊。
半晌。唇角浮现邪魅笑意,他转过头来,“等我活着出去再告诉你。”
她还活着,多有意思呀。
去会一会她这种事,他一个人留在这就够了,盯着她的狼可不少。
……
这天傍晚,施乐回家冲了个凉便又重新返回了医院,项野送她进病房,临走时那不愿她留在这里的眼神,让她心里一动,她知道这些天的确冷落他了,可是她觉得孰轻孰重男人应该分得清楚。
后来项野不舍得,又返回来陪了她两个小时。
“施乐,你马上就要开学了,才看完了两本书,很多实验课的理论你都还没有预习,你到时候开学能跟得上吗?两个月复习20多科,你连书都不看,只靠小聪明有用么?”
项野随便拿了本书抽查里面内容的理论知识,可是施乐一个都答不上来,于是语气稍微严厉地说了她两句。
“能不能回家再说这事儿,祁佳硕都能听见的!”坐在男人对面,施乐不满地嘟着小嘴儿反驳。
“回家?你这几天回过家吗?”将书放在床边,项野看着她消瘦下去的脸颊,那脸色黑得快没边儿了,食指一勾她尖细的下巴,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你这黑眼圈儿!你这几天一共睡了几个小时觉,嗯?施乐,麻省理工就这一次机会,你六月份考试有一科没过都可能毕不了业,到时候一切回归原点,你愿意这样么?祁佳硕看见你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能安心!?”
项野低沉的声音严厉得像个父亲,他的责备是出于关心,他本意并不是想逼着她学习,而是不想她这样没日没夜的熬坏身体。如果她要是有什么闪失,他上哪儿去再把她救回来?
“我就是想让他不安心!”施乐委屈地说,“如果他安心了,他就走了!大不了这学我不念了,反正你是我老公,你养我啊,我不工作在家看孩子。可是人没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他不是你的朋友,你根本体会不到失去的滋味儿!”
“我不知道失去的滋味儿!?”
项野双目圆瞪,俊朗的棱角浮满森冷之气,他怎么会不知道失去的滋味儿,这三年来他怎么过的她知道吗!?
呼了口浊气,他低声商量,“施乐,听话,跟我回去休息两天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