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冷风刺骨。
街道上,因为堵车,司机不耐烦地摁着喇叭,哔哔叭叭,嘈杂一声盖过一声。
景肆已站原地站了十来分钟,浑身都冷。
雪很大,小雪花在橘光路灯的照耀下肆意飞舞。
啪嗒——
眼泪滴在雪里,陷出一个小小的雪窝,但很快又被雪覆盖了。
周清辞早就走了。
景肆才后知后觉,原来爱情是一辆快速向前的火车,从不等待中途下车的旅人。
是她主动离开的,是她自食其果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半小时,或是一小时,景肆强迫自己平复心情。
时间已经不早,即便心情不好也得早点回家。
今天景绮冬令营归家,应该还在家里等她。
沿街拦下一辆计程车
到家时,景绮已经洗漱好。
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小家伙很热情,看到景肆就往她怀里扑。
景肆将她抱在怀里。
算是一点慰藉吧,至少还有女儿在。
强打精神和景绮聊天,问一些最近发生的趣事。
“教练不让我们吃零食!但刘园园偷偷藏了一盒,我们俩就晚上就躲在被窝里偷吃。结果最后还是被发现啦!”
“贪吃鬼。”
景绮小胳膊紧紧搂着景肆,向景肆撒娇,“妈妈,我好想你。”
景肆贴了贴她的脸,“我也想你。”
景绮小眼珠子一转,又问景肆:“妈妈,我的礼物呢?”
所谓礼物,是一款手表。可以打电话那种,现在小学生很流行。景绮一直都有,但她想要粉色的最新款。
在她露营期间景肆已经给她买了。
“放在你床头了。”
景绮眸光闪烁,从景肆的腿上蹦下来,跑得那叫一个快。
没过几秒,卧室里传来轻快的笑声:
“我爱你妈妈!”
景肆唇角总算扬起一点真实的笑,对房间那边喊:“不许太兴奋,该早睡还是早睡。”
“好!”
那边张姨从卫生间出来,“景小姐,你要不要去洗漱?孩子我来哄。”
景肆点点头,却没立马去浴室。
她手指在眉头揉了两下,想起什么,焦灼,拿出手机拨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