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脱,掉,全都,脱l掉,我最喜欢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哦,她又想起,景肆好像叫她宝贝?
这女人。
1,2,3,4,周清辞一个一个数,垃圾桶里,四个指套。
第二次是景老师主动要求的,因为第一次失败了。
当然,第二次当然也失败了,所以周清辞换成了嘴。
真是渴望极强的景老师。
周清辞不敢磨叽,赶紧把这些东西收拾干净,该穿的穿,该扔的扔,接着折身去浴室冲了个澡。
时间是早上五点半。
周清辞来到隔壁,没敲门,因为门压根没锁。
她推门悄悄进去,景绮还在睡,环顾四周,阳台有一道身影。
景肆竟然在抽烟?
一个人趴在阳台的栏杆上,身影纤柔,手里夹着一根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清辞悄悄走过去。
“干嘛抽烟呢?”
“不干嘛。”景肆转过身,眼神淡淡,“刚刚拿小被子,在你行李箱里看到的。”
“唉,上次装进去的,忘记扔了,我现在很少抽了。”周清辞上前,把她手里的烟掐掉,“你更不准抽!”
火星子一扔,落在了楼下的雪地里。
两人并肩趴在栏杆上,清晨是最冷的,寒风肆意,毫不留情地刮擦着脸颊。
周清辞侧目去看景肆,她的眼睛里夹着几分忧色。
“你不开心?”
“没有。”
“我感觉到了。”
周清辞在想,她为什么不开心,明明昨晚是开心的。早上的景肆和晚上的景肆完全不一样。
为什么?
“刚刚看到了家里人给我发的消息。”景肆这才抬眼去看周清辞,“昨晚发的。”
“怎么了?”
“我爷爷让我回家。”
“回家?今天?”
“嗯。”景肆眉头蹙紧了,想开口说什么,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周清辞没说话,只是靠在栏杆上看远方。
不知道为什么,昨日看雪,还觉得心情舒畅,哪里都好,但现在只剩沉闷。
或许有什么不好的事,景肆才会这样。
“他是不是知道我们的事了?”
“我不知道,我得回去才知道。”
关系已经进行到这一步,有件事,周清辞忍不住想问。
“景肆,你有想过我们的以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