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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落寒扭头看，见他低着头，紧贴着窗台，实在不想说，他忸怩的样子很像女生。

席老师抬起头，神智终于从九霄云外回到他脑袋里：&ldo;让我想想……不止那个女孩，我还见过他的铁哥们，姓&lso;陈&rso;……或者姓&lso;成&rso;……记不清了。&rdo;

&ldo;那个男生……他为什么死的？&rdo;落寒小心地问。

他摇摇头：&ldo;我是不理解呀，毕竟不是一代人。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可是满街跑，有必要把命搭上？在他出事以前，我对学生们找朋友这件事，没什么感觉，不像现在，坚决反对。我也知道这讨人嫌，但是说句特别俗的话，为你们好是不是？现在的孩子就是有本事把为他们着想的人当仇人。你说要都平平安安的……&rdo;

他握着拳抬起手，习惯性地想敲敲桌子，惊觉自己面前并没有讲台桌，只好敲敲自己的腿：&ldo;平平安安的毕了业，等几年以后，我们收到婚礼的请柬，看看新郎新娘的名字，都是教过的学生……老师也是人，精神也没病，怎么会不高兴呢？&rdo;

落寒和张平对看一眼，不知道要接什么，好在席老师自己说下去：&ldo;不就是怕出事吗？这个学校……事儿一向不少。这不是……上个礼拜，惨呀，一地血。那种场面居然还有人笑，真是什么人都有。而且……我说了你们可能不信，大概回光返照吧，我这两天觉得眼神特别好，耳朵也不错，连鼻子都比以前灵了。真的，真的，我记的特别清楚……哼！倒也是记不了几天了。&rdo;

他扯了下嘴角，算是笑了，然后转身回办公室。

落寒他们有一会儿没有说话，终于张平开口：&ldo;他……不像大家公认的那么讨厌。&rdo;

落寒耸耸肩：&ldo;&lso;人之将死，其言也善&rso;喽。&rdo;

&ldo;拜托，有没有搞错？&rdo;徐宁把电话摔上，&ldo;又找证券公司李先生？打电话这点小事都能一错再错，做生意不赔死才怪！&rdo;

一回头……

&ldo;啊！落寒呢？刚才还在的。&rdo;

&ldo;是呀，&rdo;文羽正艰难地写着学生会未来的宣传计划，拨冗向他解释，&ldo;你接电话的时候确实还在，当全楼都听见你嚷嚷&lso;打错了&rso;的时候，他就出去了。&rdo;

&ldo;溜得这么快？大变活人呀。这不负责任的家伙，他走了我的作业怎么办？&rdo;

&ldo;你抄他的抄上瘾啦？&rdo;

&ldo;别看他的字难看，作业可抄性还挺强。&rdo;

&ldo;您是不是偶尔也自己做一回？&rdo;

&ldo;大学有几个人自己做作业呀？还不是宿舍一个人做了，大家就都做了。再说，今天下午，物理和高数，那一堆作业……对了，我怎么忘了？还有&lso;瓶子&rso;不是吗？&lso;瓶子&rso;呀，别上自习了，快回来吧……大家的希望呀……&rdo;

文羽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缓慢地把头转正：&ldo;我们将推出的全新活动有……&rdo;

落寒宿舍楼门口碰到&lso;唐尧&rso;，跟着他走到&ldo;多克&rdo;餐厅的包间。

那人坐在落寒对面，表情严肃。

&ldo;禹，我想和你说……&rdo;

那人露出一丝极微的微笑，迅速隐没。

落寒比他更迅速地改口：&ldo;我想和你说，你不是禹的，对吧？&rdo;

舜趴在桌上，终于忍不下去：&ldo;哈哈哈……还是没有瞒过……&rdo;

&ldo;你和张臣请假了？&rdo;

&ldo;是呀。&rdo;

&ldo;你们还真是不听劝，换人很有趣吗？&rdo;

&ldo;没办法，禹说他想要自由。&rdo;

&ldo;不用解释，我明白，也难怪他，我的表现确实不让人满意。替我向他道歉。&rdo;

&ldo;没必要，你也知道他那个人，生气生一阵，过几天就好。你的事我听他说了，够出人意表，你是不闹则已，一闹惊人。&rdo;

&ldo;你是说模拟侦探小说的推理？不觉得有道理吗？&rdo;

&ldo;你方法的独特让我赞赏，至于合理性……有待商榷。&rdo;

&ldo;说白了就是荒谬，你不用这么含蓄的。&rdo;

&ldo;也许……有什么特殊的用意也说不定。算了，不说这个。有什么新进展吗？&rdo;

落寒把今天发生的事复述一遍：&ldo;我觉得席老师话里有话，好像知道些什么，而没有对我说。当然，他认为我只是个学生，也没必要告诉我。最后他说起回光返照的时候……&rdo;

&ldo;你是说&lso;16刀事件&rso;他很可能是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或者闻到什么。&rdo;

&ldo;我比较偏重最后一样。他说面对着尸体有人笑，大概是指那三个男生，那么他当时是在人群中？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如果真的是闻到什么，我能想到三种可能：英语林老师的香水味，高数何老师的烟味，还有就是传播学郑老师的药味。他要说的，到底是哪一个？有点不对呢……&rdo;

&ldo;你好像还陷在&lso;凶手就是身边的人&rso;这种思路里。&rdo;

落寒并不理会，继续自说自话：&ldo;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有吕老师……我怀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