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既然决定了要起事,又怎可再入虎口?”
“汪广洋迟迟未归,父亲就不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吗?”
“住嘴!”
王信的苦口婆心,并没有让王宣幡然醒悟,反而还招来了更严厉的训斥!
“汪贤弟的谋划,岂是你这个小辈能够指手画脚的?”
“他既然让我们不要惊动明军,那照做便是!”
“汪贤弟没有消息传来,不正说明滕州那边还没有发现我们的谋划么?”
“想来这也就是明军在渡过黄河前的试探,不足为虑!”
听罢这话,王信的心里彻底绝望了。
他不明白,那个英明神武,多谋善断的父亲去哪了?
但王信不知道的是。
汪广洋给王宣指出的那条路,是他留在赌桌上的唯一机会。
只要王宣仍然心存贪念,他就必须按照这条路,视死如归的走下去。
没有任何意外,王宣父子俩刚到滕州,便被徐达派人抓了起来,父子俩被分别关押在军帐中。
其实以王信的勇力,他是可以想办法挣脱绳索,干翻外面的两个守卫逃跑的。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在王信看来,这样的结果甚至还算不错。
至少王宣还没有对明军造成损失,事情仍有挽回的余地。
就算他们父子俩今天折在这里,族中老小仍有活下去的希望。
累了,就这样吧。
就在王信心如死灰的时候,军帐忽然传来一阵略显青涩的声音。
“就在这里?”
“是的,总旗。”
军帐的帘子突然被掀开,阳光倾洒而下,晃的王信睁不开眼。
等到眼前的黑暗渐渐消散后,王信这才看清不远处身着玄甲,显得无比英气的身影。
这便是过来审讯我的人吗?
一抹苦笑在王信嘴角浮现,就在王信准备将罪责统统揽到自己身上时,来者却是抢先开口,语出惊人道!
“放肆!”
“你们怎么敢这么对待王兄呢?”
还不等王信反应过来,来者便一个箭步上前,作势要解开绑缚王信的绳索。
“总旗,这是大将军让的。。。”
季秋非但没有停下动作,反而还义正言辞的大呼道。
“大将军?大将军怎么了?”
“大将军就可以如此对待大明的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