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其高耸的城墙,气派不凡的城门,还是依稀可见“闽中八郡”昔日的繁华。
看着城墙上拈弓搭箭,冷冷注视着自己的卫兵们。
刘琏顿时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叔父。。。”
说好的见世面呢!
“大侄儿,叔父没骗你吧?”
“这场面,是不是第一次见?”
被箭矢所指,季秋丝毫不显慌乱,依旧对着刘琏调笑道。
“来,听叔父的。。。”
一番耳语过后,刘琏畏畏缩缩的看着季秋,回应他的,是一个充满鼓励的眼神。
“呼。。。”
“烦请通报一声!”
“西吴使节,求见国安公!”
大声喊出这几句话语,刘琏瞬间脱力,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大汗淋漓。
若非季秋搀扶,怕是当场就要摔下马。
“吱吱。。。”
片刻后,伴随着铰链声的响起,巍峨的福州城门缓缓开启,露出了城门口黑压压的一片人影。
无论文臣还是武将,都是敛容肃穆,不发一言。
为首之人,正是身着北元官服的陈友定。
在陈友定极具压迫感的步伐带领下,闽中八郡的大小文武官员,自城门内慢慢走出。
季秋见状,率先下马,好整以暇的等待着。
“刺溜。”
刘琏一个没站稳,脚下打了个滑。
倒不是刘琏不善骑术,久乘无力。
而是因为对面这群人的眼神,看的刘琏两腿发软。
那是冷漠的眼神,是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神,更是怜悯的眼神。
似乎在他们眼中,季秋三人,就和路边的花花草草一样,不值得关注。
事实上,除了季秋等人,整座福州城都已经知道,陈友定要杀西吴使节祭旗。
在福建,陈友定可谓是一言九鼎,威望极高,没人有能力,也不敢更改陈友定做出的决定。
是以在福建官员眼中,季秋几个,跟死人没有区别。
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季秋等人好一会,陈友定上前两步,主动来到刘琏面前,平静的开口道。
“你就是贼吴使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