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好歹也是个太常寺卿,不日就要进入中书省,要有中书省官员的脸面。”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糟践自己的事了。”
李善长嘴上这么说,可他颇为受用的语气,还是暴露了他对胡惟庸这副唯自己马首是瞻的态度,很是满意。
淮西一派,都是开国功勋,主打的就是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就连徐达和常遇春,只要不是在打仗,淮西的其他将领不爽时照样甩他俩脸色。
是以李善长只能在胡惟庸身上,才能收获这种被人全心全意依附的心理满足感。
“恩相说笑了。”
“别说是在中书省,就算学生将来有幸,能接您的班。”
“学生依旧是您的学生,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李善长对胡惟庸这个受贿而来的学生,愈发满意,老脸上笑的满是褶子。
“快起来罢。”
胡惟庸这时才敢起身,霎时间便笑容满面,朝着李善长恭敬道。
“恩相,学生方才失言,也是怕刘伯温,影响到恩相。。。”
“毕竟在上位心中,可能就属您和刘伯温,地位最重了。。。”
“无妨。”
随意摆了摆手,李善长啜饮一口茶水,这才不慌不忙的开口道。
“有了这张圣旨,我才算是彻底放心。”
“今日之前,我还一直在想,上位会给刘伯温封个什么爵位。”
“公爵,他不够格,冯胜,汤和,邓友德几个还等着呢。”
“细细想来,估计也就是个封邑多些的侯爵。”
“谁曾想,上位竟是给了他个伯爵!”
说到这,李善长再也压制不住心中喜悦,畅快的大笑出声。
“伯爵,哈哈,伯爵!”
“我猜刘伯温此刻,一定哭笑不得,想要拒绝这个伯爵,却又怕触怒上位!”
“这下,东南那群官员可以彻底死心了。”
“功劳最大的刘伯温,不过获个伯爵。”
“宋濂,汪广洋之流,还能反了天不成?”
看着李善长颇为自得的模样,胡惟庸也是适时送上一记马屁。
“恭喜恩相!贺喜恩相!”
“呵呵。”
拍了拍胡惟庸的手臂,李善长轻笑着感慨道。
“上位还是个念旧的人啊。”
“没忘了我们这群淮西的老兄弟。”
“罢了,刘伯温不足为虑,你来看看这个。”
说着,李善长便将一封奏疏,缓缓推到胡惟庸面前。
略带好奇的将奏疏拿起,胡惟庸看了两眼,便勃然变色,惊呼道!
“上位要让季秋那小子,去福建劝降陈友定?”
“这。。。上位怎么会同意的?”
事实上,李善长也对这件事,感到颇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