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听见两声闷哼声,我抬头,这才发现自个儿差点儿把东西插进他鼻子里。我一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就看陆锦鹤一脸的无奈,紧接着他也笑了,只是笑笑就停下了,因为他说有点儿疼。
收拾好东西,陆锦鹤躺下了,我边给他掖着被子边说:“我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吧。”
是“……好。”
我抬起头的时候,陆锦鹤脸上已经归于平静,他把头转到另一边,闭着眼睛不在说话。
这个气氛有点儿不对劲儿,我继续掖着被子,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好,空气中弥漫着不大舒服的味道。
我说:“你得找个人来照顾你,你一个人肯定不行。”
“……”陆锦鹤不说话,我撇撇嘴,算了吧,我觉得人家根本没必要听我的话,我算老几啊,我们之间的关系又DOWN到谷底,我想,这才是我和陆锦鹤的相处方式,最好大家一直不说话,谁都不要开口。
屋子外面阳光刚刚好,我就是手。贱,“嗤”一声,把窗帘拉开了,我寻思着走之前,把这个房间整理一下儿,不是说打扫卫生什么的,起码就是把垃圾收拾一下,把窗帘拉开啊,可我刚拉开,陆锦鹤就不乐意了。
“要滚就快滚!”这音儿里,怎么都觉得有点儿厌恶到极点的程度!
我咬咬牙,陆锦鹤,这可是你让我滚的,心里虽然有点儿不是滋味儿,可我还是决定,一秒都不要呆在这里,走为上计!
“碰!”门关上的一刹那,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得,这事儿就这么完了,我还是赶紧回家收拾一下吧,今儿还好我不上班儿,先回去睡个大觉,明天醒来,又是一条好汉!
刚回到家,一进屋,一室的烟雾,我不禁咳了两下儿,就看客厅沙发上的男人,惊讶的看着我。
“哥,你今儿不上班?”我边脱着鞋子,边说话,不大习惯这么浓厚的烟味儿,我赶紧把屋子的门儿都开了,顺手连窗户也都拉开了。
安臣立马掐灭了手里的烟,他支支吾吾的说:“我今儿休班儿,医院给分了个房子,我来收拾东西过去住的。”
“好啊,我给你收拾吧。”说着,我又重新把自个儿的头发扎了扎,有点儿乱,干活时不利索,我边往安姨的屋里走,边问:“都在安姨的屋里么?还有没有需要买的?”
“不用不用。”安臣说着,过来拉我的手,他笑笑:“我都收拾好了,刚坐在这儿休息呢。”
——
“你烟瘾不小啊,对身体不好,以后还是少抽点儿吧。”我跟着安臣一起坐到沙发上,不是我多嘴,只是这屋里的就他一个人,这么浓的烟味儿,他一个人可够厉害的,也不知道将来得少活多少年呐。
安臣坐到单人沙发上,我则习惯性的做到中间的大沙发上,抄起一个苹果,咔嚓咔嚓啃了起来。
安臣不着痕迹的把烟灰缸给清理了,他说:“好,以后不抽了。”
我们安静的坐在沙发上,谁也没开口,电视里已经开始演广告儿了,我也知道看什么,有点儿累,想要问问安臣是不适应,或是有没有什么需要自个儿帮忙的,话到嘴边,却被安臣给堵了回来。
因为安臣先开口了,他问我:“昨天那位先生,还好吧?”
“恩,还行。”我边啃着苹果,眼睛边看着电视,不知道安臣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好不好,但是那都跟我没关系。,我看安臣还有在询问的意思,我赶紧转移话题,我问:“哥,你衣服够不够?又不是在这儿呆一两天,要不出去买几件儿开春儿就能穿的衣服吧。”
安臣点点头:“行,你先休息休息吧,等你休班儿,陪哥去买。”
我点着头,其实我还真得休息休息,要不明儿上班都上不好。
我本想等着安臣走了再睡,可两只眼确实是睁不开了,吃完苹果,跟安臣都看着电视,虽然我们没说什么话,但是感觉就像以前一样,不拘谨,不约束,很自然,直到安臣把我放到床上,我才知道,原来我困得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安臣很小心的给我盖好被子,在关门之前,我嘟囔一句:“我就不送了,哥,你路上小心点儿。”
确实是太累了,没等安臣回话,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我是一觉睡到大天亮。
我刚起床,安姨已经把早饭做好,我俩都在餐桌上吃饭,安姨说:“绣儿,以后,你九点上班儿,收费处这边儿不用你了,去财务帮帮忙儿吧。”
“成。”我答的干脆,我就是革命的一块儿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转眼间,一个周过去了,陆锦鹤没在跟我联系,我寻思着,这事儿应该是真的过去了。
周五下午,我打电话给安臣,问他周六有没有空,因为财务这边儿,是干五休二制的,我有双休,安臣让我等了一会儿,然后告诉我,周六没事儿,他说周六早上来接我,我们一起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