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眼力见的还在八卦,有眼力见的早就开始下一步,称呼鸢尾为“姑娘”。
私下里,这样的玩笑本无伤大雅,坏就坏在,有次恰巧被路过的微生明景听见了。
微生明景平日是个极重规矩的人,闻言,他的笑容迅速冷下去,斥道:“她算你们哪门子主子?阿苑才是你们的正经姑娘,下次再敢叫错,通通撵出去!”
训完下人,他转过身,对上一袭熟悉的浅紫衣裙。
鸢尾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吓得褪去,她慌忙垂下眸,不敢叫别人看见她眼底的卑怯。
“王爷,我……”鸢尾想去拉住微生明景的袖解释。
但此刻的微生明景并不想听,他只想,自己确实对她太过纵容,让她得意忘形。
他抽回手,不留情面走了。
见此情景,下人们议论纷纷。
鸢尾却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她只看着微生明景远去的背影,眸光颤抖。
今日表小姐会来府中。
鸢尾垂下眼,她自知以她这样的身份,实在连表小姐的小指头都比不上。
只有表小姐那般高贵的身份,才配得上他。
她失落难言。
当晚,鸢尾留下一封信。
信中大意感念景王对她的培养之恩,奈何她实在朽木,亏欠太多又无法报答,没脸再待下去云云。
鸢尾什么也没带走,独自离开了。
接到消息时,微生明景正准备带着林挽苑一同去赴宫宴,将登马车。
下人附耳禀报完,微生明景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只思虑片刻便有了决断:“表妹,我突然有急事,宫宴不能陪你一起去了。”
他安排好人护送林挽苑去赴宴,转身便要走。
“表哥。”
林挽苑探出身叫住他,“这次的宫宴意味着什么,表哥应当清楚。所以表哥,你还是非去不可吗?”
她怀着最后一丝希冀问道。
如果只是为了当景王妃,林挽苑没必要开这个口。
可是,她依旧问了,为心头可笑可悲的念想。
她也盼望着,未来的夫婿能真心实意爱重她,而非只看中她的家世。
“有母亲在场,我们的婚事不会有任何变故。”
微生活明景头也不回,边走边脱去费事的礼制外袍,随手扔向一旁侍立的下人手中。
他换上常服,唤人牵来马匹,准备亲自去找人。
“是为了那个婢女?”林挽苑不死心地追问。
她没见过鸢尾,却已听说不少传闻。
或许是没听见,又或许是不想作答。
微生明景并未理会林挽苑的问题,骑上马径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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