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耷拉着脑袋,不敢去看严三娘那已经红透了的面颊,暗自都在叫着师傅你可得xiǎo心了,总司论起军法来就是个……魔鬼。
处置了严三娘的chā嘴之“罪”,李肆看向罗堂远:“你,还有其他参与行动的司卫,都是从犯,每人二十鞭!”
严三娘和其他人都松了口气,二十鞭的处罚,也不算太重。
“严三娘!”
接着李肆一声喊,众人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少nv也紧张起来,难道是要chōu自己四十鞭子?这hún蛋……总得念念自己是nv儿家吧,chōu得身子都烂了,你还要吗?
“你是主犯,给你两个选择,一,开革出司卫,二,上山淘金一月,你自己选择。”
李肆看向严三娘,心说好姑娘,选第一个吧,以后老老实实当个教头就好,慢慢学着相夫……再教子。
淘金一个月……
众人盯着李肆的目光都带了分埋怨,心说总司啊,你也能舍得……接着又看向严三娘,暗道师傅还是选一吧,以后就当当教头,别跟咱们hún在一起了。
“我……要当司卫!”
严三娘毫不犹豫地说着,心想就知道你在打这鬼主意,淘金就淘金,反正别想把我刷出去。
“好!”
李肆这时候真是悔青了肠子,当初就不该被她那认真姿态mí住,答应她来当这司卫。
jī冠山金矿,罗江罗海两个苦命淘金工又迎来了新的“难友”,可难友的到来,也宣告了他们苦难日子的结束。他们被扔下了山,丢到司卫营地里,成了普通的司卫一员,这是他们梦寐已久的待遇,喜悦之心充盈全身,也顾不得再去想为何这样美丽的nv子,也被罚到山上来当苦力。
当初那封堵住地下河的岩壁已经被挖开,淘金工作都在地下河里进行。严三娘穿上涂了桐油的革靴,衣袖高挽,lù出粉藕般的手臂,抱着淘金木斗就要进去,却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就在外面吧,可没规定淘金必须进到里面去。”
听着那变得温柔的声音,严三娘的眼角顿时不争气地挂上了泪huā,人却没转身,就只哼哼道:“什么都是你说了算,是不是还要规定我胳膊tuǐ脚该怎么使唤!?”
哗哗水响,李肆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后,呵呵轻笑道:“那还真是,你又不是没见过队列训练,怎么使唤胳膊tuǐ脚,还真有规矩。”
严三娘恨声道:“那就麻烦你把什么时候做什么,怎么做,全都刻在我脑mén上!我这人笨,记不清楚!”
李肆叹气:“那又何必要当这司卫?”
少nv的怨愤终于爆发了,转过身看住李肆,xiōng脯剧烈起伏着:“我就是想要跟在你后面,紧紧跟着,一步也不停!我不想袖手看着,我……我总是能有用的!为什么总想着要我退出来!?”
眼见少nv眼中噙满了泪huā,李肆再无犹豫,一把将她拥入了怀里,少nv没有挣扎,脑袋埋在李肆怀中,低低chōu泣出声。
第一百四十九章 又到念书时
() 第一百四十九章又到念书时
“对不起,苦了你,谢谢你。”
李肆只觉太多话要说,可最终只有这几个字出口。
“以后你跟我说清楚,啥时候要守军法,啥时候不必守。你那条条款款,连人怎么梳洗,怎么吃喝,怎么走路怎么招呼都框起来了,我可不想一辈子都是这么过。”
严三娘低低念叨着,听得李肆也是一笑。
“在营里和出外办事就得守,在家里就不必守。”
严三娘呼吸有些热了,家……这是要说……
“其实,你不必当司卫,也能跟着我走的,继续当教头不是很好吗?万一以后出了什么事,难道还要我杀妻证……法吗?”
李肆继续打着让严三娘退出司卫的算盘。
“我我……我才不会让你如愿!”
少女终于“羞走”了,转身嗔着,也不知道她那意思是不会违反军法,不会当他妻子,还是不会让他杀……
手被拉了起来,异样的东西入手,转身看去,严三娘欢喜得差点叫出声来,短铳,不是之前那种,而是和李肆腰间一样的月雷铳。
“还有一枝,凑一对,这是给你的赔礼。”
李肆看着少女脸颊上依稀还留着的指痕,再加上那一道虽然淡去,仔细看却还清晰的伤痕,心道这全都是自己造的孽,可谁让这姑娘这么倔犟,这么……叛逆呢?
“就这样?真有心赔我,就该让我也入特攻组!韶州那事,可是我一手策划的!”
少女心气恢复了,开始朝李肆加倍索赔。她说到的“特攻组”,是李肆接着的大赏。罗堂远因为行刺有功,被任命为新建的特攻组组长,目前只专注在刺杀这事上,不管是战场狙杀,还是暗中行刺,都包括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