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人只是对她刻薄而已。
刻薄就刻薄呗,反正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
余未莱到家的时候已是后半夜,在电梯口碰到了同样晚归的余麦。
余麦找了一份假期兼职她是知道的,但却不知道他具体在做什么,更不知道会做到这个点儿。
此时电梯里,只有姐弟二人。
密闭的空间里,余未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精味。
“你喝酒了?”她径直开口。
余麦瘦高的身板一顿,摇头否认,“没有。”
没有?当她鼻子瞎?
本来呢,假期工这种事情无可厚非,既能打发时间又能得到锻炼,她由他喜欢并不干预反对,但这种不正常的作息和不正常的状态,她就有必要问问了。
“你找了什么兼职?”
“很普通的兼职,今天情况特殊,平时不会这么晚的。”余麦明显不想告诉她。
余未莱用一根手指蹭了蹭自己的鼻子,没有直接戳穿,转移话题道:“最近没见田莫惜,她跟你在一块兼职吗?”
“没有。”余麦答。
她个女孩子,不太适合那种地方。
余未莱又问:“工作性质是需要喝酒的?”
余麦明白她的意思,没直接回答,只是解释了一句,“我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都说到这份上了,余未莱也不好再逼问引得双方不愉快,“好,我相信你。”
嘴上说着相信,心里多少有些担心。
担着心还真没妨碍到睡觉,她一觉睡到中午,起来再看时,余麦的房间已经空了。
她直接给沈司珩打电话,一开口就要田莫惜的联系方式。
“余麦的事儿?”沈司珩一猜就中。
“嗯。”余未莱说,“凌晨带着一身酒气回来,问什么也不说,大概还对我心有芥蒂。”
男人宽慰她两句,“别担心,他年纪不小了,有辨别是非的能力,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他分得清。”
“不弄清楚他在做什么,我没办法不担心。还不到十八,就沾酒晚归,我是他的监护人,法律给我权利监护他,我也有义务监护他。”余未莱越说吧越感觉到了自己肩上的重任,“还得监护好他。”
提到那小子怎么这么多话?
“嗯,没说不让你监护。”沈司珩停了几秒,酸溜溜地说道,“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上心?”
余未莱:“……”
“不是法律层面的关系,不配是吗?”他略带讽意又一语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