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钦嘴里说着对不起,可唇角的笑意却显得那样刻意僵硬,而且他还抱着束非常引人误会的红玫瑰,显然,他并不是诚心来道歉的。
鹿溪发现,秦钦的目光很快就定在了商礼身上,他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苍凉自嘲,可很快,他又看向鹿溪,还朝鹿溪走了过来。
鹿溪头皮一炸,还没想好怎么应对这人呢,商礼已经攥紧拳头,压抑的低吼一声,“别过来!”
秦钦脚步瞬间顿住,他直直看着商礼,安静了几秒后,他突然说:“我是来找鹿溪的。”
“秦钦,如果不想死的话,立马给我滚!”商礼阴沉着脸警告。
鹿溪完全不懂这两人的矛盾,可为了不让两人在厂里大打出手,她下意识挡在了商礼面前。
鹿溪扬起下巴对秦钦说:“秦钦,这些日子我很感激你的帮助,但你蓄意接近我,昨晚又故意引起大家的误会,我不想和你多说什么,请你离开吧。”
秦钦脸上肌肉一抽,似笑非笑,“鹿溪,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蓄意接近你吗?”
“你给老子滚!”商礼一刻都忍不下去了,他好似很怕秦钦接下来的话被鹿溪听到,所以他迫不及待推开鹿溪,朝秦钦冲去。
鹿溪惊了,她赶紧追上去,这两人要是在厂里打起来,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舆论这种东西,一经传开,就别想轻易平息,鹿溪丢不起这人。
她拼力拽住商礼,怒斥秦钦,“昨晚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还是说你真希望他把你打死?”
也不知道鹿溪的哪句话刺激到了秦钦,他被墨镜遮住的青紫一片的脸,顿时变得惨白,他嘴唇颤动,看样子想否认什么,可最终只能无力的往后退了几步。
鹿溪看着秦钦欲要转身,她心里松了口气,可下一秒秦钦又扭头看她,“鹿溪,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秦钦将玫瑰花轻轻搁在了厂门口商礼车的引擎盖上,然后又看一眼鹿溪,“巧樱把你交给我,我就必须得帮助你。”
秦钦这话一出,鹿溪就察觉商礼的身体立马僵住,只见他神色凶悍地睨着秦钦,目光惊愕又阴寒。
如果不是鹿溪拦着,商礼估计会冲上去一脚将蓄意挑事的秦钦踹飞。
秦钦走后,鹿溪将商礼拽进办公室,厂里的员工已经不停议论两人了,再要是在厂内的空地上待着,今天下午员工们饭桌上的谈资就是她和商礼还有秦钦的三角恋了。
“巧樱是谁?”商礼的声音突然传来,鹿溪扭头看他,“我朋友。”
商礼好像在克制什么,下巴用力收紧,鹿溪急忙说:“是女的,就是我今年认识的新朋友,她好像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她也是我的创业伙伴。”
鹿溪以为商礼把何巧樱当成了男人,所以才反应这么大。
可她解释后,商礼神色更加紧绷,“她姓什么?”
鹿溪茫然,但还是乖乖说:“姓何,何必的何。”
商礼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鹿溪还是乖乖回答:“她的车在路边出了点小问题,我帮她修了,后面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
“创业这事是谁提的?”
鹿溪以为商礼是怕何巧樱骗她,她笑着说:“是她提的,不过我有慎重考虑过,我觉得人总得往前走,不能一直瞻前顾后。”
她就是因为过于安于现状,才导致现在这么被动。
“秦钦也是她介绍给你的?”商礼像是要刨根问底,鹿溪顿了顿,心中突然间不安起来,难不成何巧樱是故意将秦钦介绍给她的?
鹿溪瞬间遍体生寒,她扶着沙发扶手,两腿有点发软的慢慢坐下,回想她和何巧樱相处的一些点滴,她觉得何巧樱应该不会有这种心眼,或许是秦钦居心叵测,何巧樱也只不过是被他骗了而已。
可不管怎么样,怀疑的种子一旦种在心里,那就肯定会生根发芽,鹿溪突然有点庆幸银行款还没有贷下来,万一她投入使用中,她的合作伙伴突然在她背后来上一刀,那时,她的五百万可真就要打了水漂了。
“鹿溪,你和你这位朋友的合作,能不能先暂停一下?”商礼似是看穿了鹿溪的内心,他说:“你想创业,我们可以开夫妻店,资金我来筹备,其他的琐碎,我们一起商量,比起你才认识不久的这位姓何的朋友,我觉得我或许更值得你信赖。”
鹿溪呆住,和商礼一起创业?
现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她不能轻易就判定何巧樱不值得信任,而和商礼一起创业,她本身就非常抗拒,她怕两人一旦有了利益交锋,未来会落得个鱼死网破的下场。
“你不是一直担心我们家人对我们的婚姻大力阻挠嘛,可如果我们两个有了利益牵扯,想离婚就会变得极其艰难,到了那时,我家人自然不敢轻易再提离婚。”
鹿溪傻眼,“你们家人难道是见钱眼开的那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