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听到这话,鹿溪从商礼怀中退出来,她抬头看他,又别开视线擦掉眼中的泪水,“你心里都没有我,还陪什么陪?”
“谁说没有你了?”商礼皱眉,忍不住戳鹿溪的脑门儿,“你这气性也太大了。”
他瞪她,问:“昨晚为什么不回家?你先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鹿溪被戳得脑袋东倒西歪,她有点负气地拍他的手,结果被商礼反握住手,紧紧握在手心里,他手掌大,她手又太小,被握住就像被五花大绑一样,纹丝不动。
“我不知道。”她看他,见商礼黑沉沉的眸子冷幽幽地盯着她,有急切有紧张还有各种复杂的情绪,可他还不敢拿她怎么样。
她不仅反思,她是不是过于矫情了?商礼已经向她低头了,她是不是得顺着台阶下?
可是心里终还是有个疙瘩。
鹿溪叹口气,说:“昨晚下飞机后我去见了鹿玉梅,当时情绪很差。”
闻声,商礼眼睛一亮,好像事实并没有他所想像的那么糟糕不可收拾,他松口气地抹了把脸,才说:“怕回家跟我吵架?”
鹿溪觉得应该是这样,“我们俩不是还没有和好嘛,我又情绪不好的情况下,肯定会吵起来的。”
“那怎么样才能和好?”商礼笑了,看鹿溪现在一副好说话的样子,赶紧趁热打铁,“嗯?商太,怎样才能原谅我?”
鹿溪觉得他这话有套路她的嫌疑,她摆正姿态,扬着下巴,睨着他说:“这种事情,不是得看过错方的表现吗?”
商礼被鹿溪这傲娇样逗得很是开怀,眉宇间凝着的最后一点消沉也悄然散去,他赞同地点头,“对,确实是这样。”顿了顿,又忍不住去抱鹿溪,“那请问商太现在肯不肯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鹿溪被搂住腰,身体也被抱着往商礼的怀里靠,她恼怒地瞪他,“你不要得寸进尺。”Μ。
商礼突然委屈地把脸埋进她脖颈,劫后余生地小声嘟囔,“我知道错了,你别再对我冷冰冰的。”
“你这是在怪我?”
商礼更委屈,“不是,我是怪我自己。”
鹿溪听他语气里欢喜夹杂着心酸,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她伸手搂住他的身体,故作姿态地说:“不是要表现吗?”
说着,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侧眸看他修理得十分值钱又相当有型的后脑勺,“难不成你的表现就是趴我脖子上撒娇?”
“我才没有撒娇。”商礼有些难为情地赶紧坐起身,细看下,耳根都红了。
鹿溪憋笑,脸上一本正经,“那如果我不原谅你,你打算怎么办?”
商礼呼吸一窒,讨饶地握住她的手,“商太,别这么冷酷,我这不是正在努力向你争取原谅嘛。”
鹿溪切一声,笑了,“那就期待你的表现。”
她看了眼时间,问商礼,“你工作时间跑出来,你们老板都不会有意见吗?”
商礼倒是油嘴滑舌,“我跟我们老板请假,说我惹老婆生气了,要去追老婆,我们老板立马准假,说只要能追回老婆,去多久都没有关系。”
“你尽胡说吧你。”鹿溪笑着拧了下商礼的虎口,余光察觉到窗户上有同事正偷偷往里面看,她立马松开商礼的手,身体也往旁边挪了挪。
清了清嗓子。
“那什么,我们的事下班再说吧,你还是赶紧回公司吧,这每月统共赚那么点钱,别到时候东扣扣西扣扣,月末了连房租都交不起。”
“赚钱也不在这一两天。”商礼也发现了办公室外面那些人好奇往里面打量的目光,他对鹿溪说:“咱出去转转?”
鹿溪工作不忙,有什么急事电话也能解决,主要现在想和商礼单独相处一会儿,她看他,“那就勉强陪你转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