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诗文的才气,在前世已经非常了得,能与《将进酒》匹敌,不可能没有反应啊?”楚有才一阵惊讶。
而这时,他胸口疼得越来越厉害了,那疙瘩,赫然长成了碗口这般大小。
他终于忍不住,**出声。
便在这时,他的身前,传来一股怡人的而熟悉的气息。
他勉强抬眼,发现眼前出现了一处莲叶,莲叶中一只小狐狸忽然探出了头来,化成了女子。
水灵灵的眼睛,娇艳、聪慧,还带着一丝丝顽皮。
这女子,赫然是娇娜。
娇娜走到楚有才身边,给楚有才摸了脉后,这才轻轻地说:“楚公子。”
楚有才不由哑然,说:“你怎么来这里了?”
娇娜却没有回答,反而轻轻地说:“你的病症极为严重,再不治疗,就全身腐烂了。”
楚有才点点头,说:“那就有劳娇娜妹子医治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娇娜忽然卸下胳膊上的金钏,放置在肿块的位置上,慢慢地往下按,使得里面鼓起来的肿块凝聚在一起,然后她一手掀起罗衣,解下佩刀,那佩刀的刀刃比纸还薄,便小心翼翼地往肿块根部割去。
紫红色的淤血顿时涌了出来。
楚有才顿时疼痛难忍。
好在娇娜身边,她身上的体香,以及那娇柔身姿,可以让他淡忘一些痛苦。
没过多久,娇娜便从楚有才身上割下一块腐肉,足足有树瘤那么大。
尔后娇娜从嘴里吐出一颗红丸来,放在伤口上的肌肉上按着转动,按了一圈,楚有才就感觉身上热气直往外冒;再按动一圈,又觉得有些发痒,当按完三圈后,他感觉自己周身清凉舒适,浸入骨髓。
娇娜把红丸收回体内,脸上苍白了许多,轻轻地说:“楚公子,伤痛已好。”
楚有才看着娇娜有些憔悴的脸,不由说:“娇娜妹子,谢谢你了。”
娇娜摇摇头,目光凝视着远处那快要燃尽的香,说:“一烛香时间将近,你速速写诗吧。这必须是你当场自己新做出来的诗,若是别人曾写过的,哪怕是自己曾写过的,都不会有效果。”
听到这里,楚有才这才恍然。
“既然要自己新写出来的诗!”
这些日子里他写下这么多诗词,曾不断揣摩这些诗文技巧,对于词的平仄韵调,都多有把握。
他不由想起了自己之前曾做过的那一首《望海潮》,上面的那些文字依旧还历历在目,无论平仄押韵,技法都极为熟练。
看着那香即将燃尽,他也不迟疑,便开始填词。
“倚栏梅淡,花影鸿乱,稣手轻月初含。仙萼绿争,丛菊醉巷,伊人粉黛衾暖。”
这首《望海潮》写的时候,他脑海里想过与云翠仙的无数次接触,记得云翠仙倚栏而望,等候自己的样子,哪怕一直到深夜。而与她的温存,却又像是在昨日一般,让人温暖。
他继续写了下去:“离絮绕飞鸾。醉雪恋津渡,庭雾笼江。柳露红裳,暮钟北雁乱椰香。”
这写的却是红玉,这个从赌场里带回来的孤独少女,为了她的红姑,愿意舍身而死,然后红姑终究一去不复返了,而她也成了离絮,是那么恋着家的温暖,恋着津渡,然而哪怕等到第二日的清晨,柳露花落,她的那一袭红衫,如同暮鼓一般,乱了心、乱了香味。
写完上阙,楚有才的心却不由轻轻激荡了一下,回忆起她们来,总是很温馨,可是自己却一直身不由己,不能给她们带来最舒适的生活,给她们反而带来了这么多的担忧。
他心下有着种种愧疚。
他继续写道:“边庭夜镇离寒。有十里飞剑,倦鸟如烟。风卷渡雪,婉如鹊桥,怎堪燕旧情伤。”
对他来说,上官婉如如同潜伏在边庭里那个寂寞的剑客,为了她父亲的仇而等待,她虽然有十里飞剑之术,却依旧如此疲倦。一阵风席卷而来,她站在鹊桥之上,等待自己的亲人,只是燕子旧了,再也不回来了。
然后他写到了最后:“花巷怜千阑。但醉海棠下,茅舍寒香。零落晚菊寂寞,染睡塌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