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专心去干活了。
二狗子抓着泥,简直不要太高兴,他就觉得太亲近了,虽然手感不一样,但他乡遇故知,怎能不感动呢?
二狗子这一年的泥巴也不是白捏的,虽然没有人家什么天才雕塑家,可以立刻搞艺术。
但他也很有想法,最近换了住处,环境也好,他准备做个花盆送给老爹。
说干就干,二狗子学着人家,在桌子上随便摔了两下泥团,就开始了自己的创作之路。
还特意去别人那里,借了几个工具来,仔细修饰自己的小花盆,争取以最佳的面貌和爹爹见面。
等到褚老头把手里的东西弄完,准备装窑,就看到了二狗子的杰作。
他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不错,和我的一块儿放进去吧。”
二狗子小心翼翼地端着自己捏好的小花盆,稳当地交给褚老头,一脸兴奋地看着褚老头装窑。
等事情做完,褚老头准备先把二狗子送回去,他自己在这儿待几天,要盯着东西。
二狗子走前,还有人特意来问他:“小哥儿是信教的?”
他一头雾水,自己绝对是个无神论者好不好:“我不信教!”
那人明显不信,看见褚老头,也不敢和二狗子纠缠,只能不甘心地退到一边,和其他人咬耳朵:“我是没见过那个样式的,不晓得信的是什么教。”
二狗子不明所以,被褚老头送回了斋舍。
一见到李皓便说,他和褚老头一起去烧瓷了,还专门准备了东西,要送给他。
李皓配合地抬了抬眉:“那就先谢过了。”
第二日,褚老头还没回来,但秦僻和林雄已经通过了“入学考试”,搬了不少东西到这边。
有专门的小厮下人们收拾,自然不必两个少爷动手。
秦僻就拿着东西,招呼二狗子一起做昨天说好的小玩意儿。
他拿了个戥子,称了三份各一钱的朱砂,又称了三分的硝石,用小碗儿装着。
“你拿酒坛子做什么,莫不是要喝这东西?”其他人看的一头雾水,完全猜不到他要干什么。
“你不会要带着曦儿炼丹吧?”林雄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然后大叫一声:“李兄,不好了,曦儿要误入歧途了!”
李皓无奈:“炼丹又如何,不过闲时消遣。”
秦僻瞪了他一眼:“什么炼丹,我是要做曹操醉酒图。”
“像,昨天曦儿画的那样?”林雄震惊:“那个,咳咳,虽然挺好看的,但可能。”
他看见二狗子还坐在旁边,不好当着小孩子的面直接否定他的“作品”。
二狗子接话:“肯定卖不出去啦。”
秦僻摇头:“我儿时曾见过一幅画,表面看着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就是简单用墨色勾勒出来的人形。”
“然后呢?”林雄好奇:“这和醉酒图有什么关系?”
秦僻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有人取了一杯陈年旧酿,置于图畔,那画上的人便像是喝醉了一般,双颊泛起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