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有阴谋,皇后试探性询问:“我用不用脱衣服?”
她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谁知胭脂却满脸警惕看着她:“你要作甚,我是好人家的姑娘!”
娘亲说了,除了公主外,见到要对自己脱衣服的,一定要马上跑。
皇后再次沉默:试探这种人,当真是她头脑不清楚了。
只是她心里更慌,因为她非常清楚,她最多只能看一眼皇城之外的天空,之后便是永远的监禁。
胭脂想的倒是没有皇后那么多,她只是用力推着小板车,心中不停腹诽:这皇后看起来瘦瘦弱弱,怎么重的像死猪一样。
一路将皇后推到宫门口,看到那边负责排查的侍卫,皇后脸上露出苦涩的笑,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却听守门官员热情的同胭脂打招呼:“胭脂姑娘,你这是推着人去哪啊!”
皇后闭上眼睛:要不便舍了这条命吧,总不能让家族蒙羞。
谁料耳边却传来胭脂的冷哼:“这是我家公主让送的人,你倒是敢问。在这皇宫里,我家公主莫说运个人,就算是把皇后拖出来遛遛,你们又敢说什么?”
公主刚刚说牛要往大了吹,架势端的越足,对方就越不敢问。
必要的时候,直接甩这守门官两巴掌,比说什么话都好使。
正当皇后捏了把汗,胭脂准备抡巴掌时,守门官忽然殷切的从旁边扯过一块盖布,将皇后整个人蒙在布下:“姑娘说的是,朝廷上下谁不知谁长公主的威仪,又有谁不知道姑娘在长公主面前是顶顶得脸的人儿,姑娘慢走,下官这就放行。”
有些事没必要计较的太清楚,十几年前,长公主带兵一路杀入京城,那凶猛的模样他不是没见过。
都说长公主昨日生产,可柳府不但没传来喜讯,反而被一把火烧个精光。
驸马爷更是被下了大狱。
如今公主急匆匆进宫,说不得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关于长公主的事,就像是这锦缎下面盖着的人一样,只要看不见便是不存在。
这盖布之前似乎是用来盖夜香的,收拾的再干净,也多多少少有些异味。
可皇后却顾不得这些,只呆呆的躺在那里。
坐井观天的人其实一直都是她,她只知余天星是皇帝,夺权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却没想到余天星为何要夺权。
原来长公主的权势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可笑她居然还心心念念的帮余天星夺权。
不是皇帝长大便能理所当然接管国家的,也不是余光的势力大,就要马上夺权的。
身为帝王必然要有自己的死忠党,至少这守城的羽林卫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
她之前也是被余天星弄昏了头,若是余天星站在她面前,她还真想问问对方,他现在究竟夺的什么权,朝堂上下又有多少人服气余天星。
一点前期准备都没做,手下也没有多少能用的人,就只凭借一腔孤勇来夺权,余天星怕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若余光真的死了,这朝堂必然会大乱。
简直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