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你现在自由了,但连爷爷都不顾及了吗?他想你,刚才打电话,又咳嗽了。”
纪君陶双目中,翻腾着滚滚怒火。
这女人好过分,竟敢当着他的面,公然与吕颂维调情。
究竟有没有把他这个前夫放在眼里?
裴音冷笑,嘴唇抿成一线:“纪总,我们之间大道通天,各走一边,我可以去看爷爷,但不必坐你的车,吕先生也可以送我。”
吕颂维抱着肩,斜挎着一条腿,挑衅地看着纪君陶。
他拼命的把火气往下压:“音音,我们不是夫妻,可也曾经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年,你没必要如此冷漠。”
这句话,终于撬动了裴音冷凝的心。
是呀,差点忘记,两个人是青梅竹马,就算不是夫妻,还有旧情。
裴音如花一笑,对着吕颂维告别:“你说的事,简直是天方夜谭,别放在心上,都忘了。”
说完,便向餐厅外走去。
纪君陶被这句话惊住,品味着她的意思,两个人到底谈了什么?
是吕颂维追求她不成,被拒了,还是反过来?
“他那样的男人,不正经,离他远点。”纪君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裴音一只脚跨上车子,回头怒视着他:“你的事,我从来不管,我的事儿,你也不必管。”
她只顾骂人,不留神,头差点撞上车门。
纪君陶眼疾手快,伸手挡在她头上,裴音听到了“砰”的一声,撞得不轻。
她条件反射的拉住纪君陶的手,仔细端详着:“没破皮,许是明天会青,回去拿药酒揉揉。”
发现纪君陶落寞地看着她,一反常态的没有抽回手,也不说话,眼睛深沉,似有千言万语。
裴音看到他嘴角慢慢露着傻瓜似的笑。
她这才想起两个人的身份。
一把丢开:“这样的事,以后少做,即便喜欢苏婉茹,不愿她受伤害,也没必要用手来垫,用嘴提醒就好了。”
“你吃醋吗?”纪君陶莫名其妙问了一句。
裴音白他一眼:“她都快给你生孩子了,我吃什么醋?”
她坐进车里,纪君陶也跨了进来,他颀长的腿,似乎无处安放,向裴音这边撇着。
裴音向另一边的窗口挪了挪,离他远远的。
纪君陶摸了摸鼻子,这是被……嫌弃了?
他这是怎么了?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只要裴音在场,全部注意力就被她吸引。
“你真够无聊的,跟踪我来西餐厅吃饭,为什么不去看苏婉茹,她眼睛不是又瞎了吗?”
裴音被尴尬的空气,噎得难受,只好没话找话。
“你在乎?”
裴音真不明白,他到底在试探什么?
干脆闭目养神。
沈赫认真开车,连咳嗽都不敢,生怕一吹气儿,便将两人之间的明火点燃,再惹火烧身。
他可不想去非洲搬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