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望着吕心兰的身影,她真是位气质出尘的太太,一点都不像50多岁,比宋卉保养得年轻许多。
如果说她30岁,也会有人相信。
她脸上皱纹很少,岁月在她身上好像按了暂停键。
吕颂维说过,她得过一场重病,是师父伊知阳把她救回来。
可在她身上,看不出病人青黄憔悴的脸色。
裴音还在发愣,听到纪君陶嘴里蹦出冰珠子似的声音:“找个地方,解释一下。”
“我没什么可解释。”裴音转过身子,直视他:“你的小心肝,跑来我这里,大吵大闹,要和我谈判,还要把我推到湖里,我闪了一下,她自己掉下去了。”
纪君陶听出了裴音语意里的讽刺,有点无奈,却懒得解释。
“真的?”纪君陶已经相信。
他了解苏婉茹,这段时间一直追得紧,做出这样的事不稀奇。
只是够蠢,还能把自己整湖里。
可面对裴音,他不想让步,磨着牙:“上车!”
车上空气沉闷。
裴音舔着嘴唇,觉得喉咙干燥。
空气里充满了不安因子。
“婉茹的眼睛,又残缺了。”纪君陶率先打破沉默。
“她自找的。”
“这样说你良心不疼吗?”纪君陶怒目相视。
“她想把我推到湖里淹死。”裴音两只手握成拳头,面对想治她于死地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有慈善之心。
“可是…”纪君陶揉着眉心:“她是想你把孩子打掉,这对她来说,是不公平的。”
“她有非分之心,有非分之想,用非常手段,有什么不能承受的吗?”裴音一连三问,纪君陶哑口无言。
他刚想开口,裴音的电话响起。
纪君陶看见吕颂维的名字赫然出现。
换作从前,两人独处,只要不是重要的电话,裴音都会按掉,随时随地保持着聆听的姿态。
纪君陶所说每一句话,她都看得很重要。
可现在,裴音毫不犹豫,手指一划便接听起来。
“你在哪里?”电话不隔音,吕颂维的声音在空间里飘荡。
纪君陶冰冷的视线,一瞬不瞬锁在裴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