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谈不成,损失一个亿,也看不出有丝毫变化,可仅仅听说裴音去了隔壁,就好像被踩了尾巴。
许冰菊不得不脑补,这是否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还说他不在意裴音,鬼才信。
纯粹是当局者迷。
男人眼中汹涌的醋意,证明了他对裴音多重视。
许冰菊又想起了当年谈恋爱时的往事。
她得想个办法,试探一下,真金不怕火炼,将两人的感情烤一烤,说不定裴音能收获幸福。
裴音在隔壁帮吕颂维降温,她赶过来的时候,吕颂维吃了药,发了汗,已经好了许多。
只是头晕晕的,再加上失血过多,这两天又没吃好,所以状态不佳。
裴音把了把脉,心情稍安。
如雷的敲门声响起。
老许看到纪君陶,如临大敌,摆了个花招。
“老许,你别动手。”裴音急忙喝止。
“住手。”吕颂维在屋内,虚弱地说。
“我不是来打架的。”纪君陶一身怒火,拉住裴音:“跟我回家。”
“等一等,我再观察20分钟,如果他烧退了,就回去。”裴音听吕颂维的声音虚弱,又有些担心。
“回家!”
纪君陶从齿缝里蹦出两字,这糟糕的夜晚,已经将他的容忍度压到底限。
裴音太阳穴突突乱跳,这就是个祖宗。
“我是医者,救人是天职,不能任他躺着,承受病魔的痛苦。”
“不走你就住这吧!”
若是从前纪君陶早就摔了门,可今天他怕离去后,裴音便投入吕颂维怀里,再不会回头。
“都快死了,治什么治?”纪君陶索性走入卧室,细细地打量着吕颂维,看他一脸病容,手上还包着绷带,有点幸灾乐祸。
“谢谢纪总,拜你所赐,不是你手下端了我老窝,也不会如此狼狈,你这是想赶尽杀绝?”
吕颂维并不怕纪君陶,当着他的面儿如是说,是为了让裴音产生反感。
“你为什么这样做?”果然如他所料,裴音转过头追问。
纪君陶一脸阴冷:“问他自己好了”
“我们家少爷,没做你说的那些事,这两个月,他一直在京城开拓商业路线,疏于管理青联帮,里面出了叛徒,你怎么能把帐算到他头上?”老许挺着胸膛,气冲冲。
纪君陶皱着眉头:“找不来真凶,是你们的事,查凶手严惩罪犯,是我的事。”
言外之意就是,我才不管是不是祸及无辜。
“你怎么能这样?纪家着火时,吕先生和老许,一直保护我,车祸那件事,不可能是他动的手脚。”裴音挡在吕颂维前面。
一句话,把纪君陶噎在半路。
“这么说,是护着你的情人了?”纪君陶皮笑肉不笑。
裴音语塞。
保护吕颂维,的确是她想做的事,但无关情感纠葛。
“瞎说,我家主人早就有未婚妻,怎么会和裴小姐有关系?你不要诬赖好人。”老许辩解道,他不忍心看到主人受辱。
吕颂维没有否认,挑着眉毛看向纪君陶,这是在等着看他笑话。
这飞醋吃的,也未免太莫名其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