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事儿你就掺和,独善其身不香吗?”
裴音看到他就烦,头脑发热,强烈地不适感蔓延全身。
“我是为你好,真是不识好人心。”
“你才是狗,全家是狗。”
裴音难得露出牙尖嘴利,犀利的一面。
穆清暄看着她,很想笑,于是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裴音突然感觉,在感情里,他俩才是被放逐孤岛上的旅客,应该和解,可她做不到。
结婚的两年时间,穆清暄一直对她颇有微词,恨她逼走了苏婉茹,更对苏婉茹那些诋毁她的言语,深信不疑。
“别站在门口杵着了,吹过堂风的感觉这么舒服吗?进来,陪我吃顿饭吧!如果你已经吃完,就当我没说。”
裴音按一下指纹锁,打开房门。
然后便听到了踢踢拖拖地脚步声。
裴音进了屋子,示意穆清暄随便坐,然后去厨房做了几道小菜。
“我这里没酒,以果汁代替吧!今天正好没事,把你所有想说的都说出来,我知道你讨厌我,你说我听着。”
裴音清冷地声音传来,她不明白,为什么在纪家这几年,身边的人,对她总是敌意满满。
她想弄明白,到底她做错了什么?还是有其他原因?
穆清暄来的时候,喝了几杯,酒意上涌,头有些疼,但还是拿起筷子,夹了几口菜。
不得不说,裴音的手艺不错。
“你不去劝苏婉茹,来找我做什么?”裴音打开手提包,想要检查一下物品。
真没想到,又是着火,又是人多,包包居然完好无恙。
刚打开包,一条细长柔软,吐着芯子的动物便窜了出来。
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蛇的七寸,还将它抖了抖。
穆清暄酝酿着情绪,正想回答裴音的话,冷不防看到她手里的东西,吓得差点夺门而逃。
“怕什么?一个大男人,连条小花蛇也怕。”
躲在她提包里的,正是纪君蓉那条奶白色的玉米蛇。
裴音看到穆清暄一项文雅高贵,却被吓得落荒而逃,忍不住笑出声。
她在家里找了个60厘米高的玻璃罐子,把小白放了进去。
这聪明的小家伙,一定是被烟熏火燎,吓得跑出来,慌不择路,躲进了裴音的包里。
既然是不速之客,就在这里安家落户吧。
“你有没有点女人味?拿着条蛇晃,纪君陶若是看到你这副样子,只怕会嫌弃到家。”
裴音撇了撇嘴:“我有女人味儿,他嫌弃,我没女人味儿,他更嫌弃,负负得正,索性放开。”
穆清暄看着裴音忙碌地收着小花蛇:“你如果能学会温柔似水,纪君陶就会溺死在里面。”
他就做个好心人,给她指条明路。
“你还不如说,学苏婉茹可怜楚楚的样子,抱歉,我做不来。”
穆清暄立即反驳:“她不是可怜楚楚,她是如履薄冰。”
“如履薄冰?站在我面前,她可是作威作福,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如履薄冰,谁信呀?”裴音觉得穆清暄果然脑子有问题。
情人眼里出西施,还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呀。
“她又不是苏家正牌小姐,是捡回来……”
后面的话,穆清暄咽了回去:“她活得很不容易,我知道,她身上有很多缺点,可那也是无奈中的自保。”
裴音听出了冷笑话的意味,于是,应景地挑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