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见屋内只有他一人:“老许去哪了?你们一起吃啊!”
“他回花城去了。”吕颂维在桌前,将那些饭盒打开,手腕上的白骨手链,敲打着饭盒,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不知为何,总觉得今天的他,与平日里有些不同。
“那个…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裴音见他无意与聊天,便准备告辞。
“等一等,让我们来拥抱一下吧!”吕颂维抹了抹嘴角。
“什么?”
“让我们来拥抱一下。”
“为什么?”
“要告别了,还不知道今生今世会不会见面。”
“啊!你要离开?”
“傻丫头,你平日里多注意一下周围的人,有人害你都不知道。”
说完,他站起来,摸了摸裴音的头发。
裴音一瞬间感觉好像小了几岁:“明明是个男人,还罗里罗嗦,活了这么大,也没见我出什么事。”她多得是自保的手段,不想在告别的时候徒增伤感。
“那就好,多保重,有机会再吃你做的菜。”吕颂维声音低哑。
这些天,和这个人,培养了介于友谊之间的感情,他说走就走,一时令裴音有些发空。
“人生有聚散,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见面。”
吕颂维将吃完的打包盒一推:“麻烦你帮我带出去。”
“你可真懒。”
裴音离开后,一缕淡淡的幽香,也从这个房间飘走了。
吕颂维拿起姑姑的相片,对着它说话:“老许把那件旗袍上的血化验了,dna对不上,姑姑,我还得满世界帮你找妹妹,等着吧!”
其实吕颂维对裴音,一直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说是亲情,谈不上,说是友情,还差亿点,说是爱情,更不太可能。
毕竟有前车之鉴,他不可能在同一个沟里,跌两个跟头。
所以在两人之间有更深的牵绊之前,他必须离开。
第二天一早醒来,裴音发现楼下停车位上吕颂维的车,已经不见了,看来他真地悄然无声离开了。
不能不说,有那么点惆怅。
但生命中总会有人来来去去,日常的轨道并不会因为谁的离去就中断。
裴音开着纪君陶送的玛莎拉蒂去上班。
一进门,看到司伟伟还在那里捧着本书苦读。
看到他皱着眉的样子,像是苦大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