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君陶再次坚定本心,一定是这样。
第二天一早,裴音醒来,对上了纪君陶寒冰泡过似的脸。
“你怎么了?”她茫然地望着男人。
纪君陶抬手握拳,好像要打在她脸上似的。
裴音闭上眼,昨天晚上还温柔缱绻,怎么一夜之间,恨不能挫骨扬灰?
这男人变脸如翻书。
纪君陶到底没忍住,将拳头打在了枕头上。
震得裴音脸颊一紧。
“到底怎么了?你想打死我,也得有个原因吧。”裴音将被子掀开,直直面对他的怒火。
“你把离婚协议签了?”他一字一顿,额头青筋暴起。
“是啊!不是你一直让我签的吗?”
“什么时候?在哪里?怎么签的?有人逼你吗?”
“昨天,咖啡厅,苏婉茹第n次来找我,烦死了,就签了。”裴音勇者无畏地答。
“你看没看内容?”
“没看。”裴音没好气儿地回。
“我自愿净身出户,一分钱不拿纪家,老死不相往来,自此,生死与纪家毫无关系。”
纪君陶冷笑着,像是吐冰渣一般,将合同的内容复述一遍。
裴音有点吃惊,想不到苏婉茹这么狠。
但也在意料之中,她撩了撩散乱的头发,用皮套扎上,就像说一件不相关的事儿。
“哦。”
“哦什么哦?把你从纪家赶出去,变成穷光蛋,你也没反应?”
“如你所愿罢了,你不是着急要离婚吗?我给你倒地方。”
纪君陶强咽下去这股火:“这份离婚协议,不做数,她苏婉茹让你签你就签,让你死,你怎么不去死呀?”
“你这是什么话?”裴音转过身,不带任何表情地看着纪君陶。
“你真想让我从这世界上消失吗?”
“没有。”不知为什么,对上裴音那湿漉漉的眼睛,纪君陶的火全熄灭了。
声音软下来:“音音,只能是我给你的合同才签,别人的,不可以,
没有任何人,可以越过我欺辱你,苏婉茹也不行。”
那不是他的白月光吗?
裴音愣了,这话说的,好像两人夫妻鹣鲽情深似的。
她嫌弃的自嘴角浮起个笑容:“不签就不签,等着签你的。”
“这才乖。”纪君陶又摸了摸她的头发:“听话的孩子有糖吃。”
毒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