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没看到,她也会坚定的站在裴音这一边。
“别想了,太太,快上点药吧,这些蔷薇刺有毒。”
刘妈捧起裴音的手,看到昨天山药过敏留下的痕迹,心疼不已。
裴音将手藏起来:“不要告诉爷爷,他会难过。”
刘妈帮裴音清理伤口,上了药,她衣服都划破了,身上也有十多个小口子。
“不行,我要去医院看看,得把这事儿解释一下。”
“刘妈,你告诉爷爷,我要去医院看手,别说我去找少爷,我晚上再过来。”
纪君陶分明是误会了,她没做的事,不想被人污蔑。
裴音起身,不顾刘妈阻拦,立即离开。
她出来后,打了个电话问沈赫:“纪总带苏婉茹去了哪个医院?”
“太太,你还是不要去了,这件事只是个意外,先生会体谅你。”
这话听在裴音耳朵里,分外扎心:“不是意外,是……”
她根本没想伤害苏婉茹,可现在的解释,有多苍白,谁会信呢?
人们只相信眼睛看到的,却不愿意探究真相。
她不需要纪君陶的体谅,也不希望别人误会,她是恶毒的女人。
“你告诉我,是不是他经常去的医院?”裴音不甘心。
沈赫轻轻地嗯了一声。
裴音在路边的商店,买了一把剪刀。
赶到医院时,病房的门是虚掩的。
她推开门,正要开口。
可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于眼前的画面中。
她捂着嘴,几乎不敢相信眼睛所见。
窗子透过金色的阳光,灰尘精灵似的蹦跳。
微风轻拂,白色的窗帘下,纪君陶坐在床边,苏婉茹半躺在床上。
她细弱柔白的双臂,轻轻地勾着纪君陶的脖劲。
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淡粉的唇,正一点点靠近他。
肩膀上,裹着着厚厚的纱布,还在不停渗着血。
裴音一个踉跄,转过身,已靠在墙壁上,无声落泪。
剩下的画面,她没有勇气看。
如果世上有后悔药,她真心希望喝掉,忘记那扇门后面的画面。
“纪君陶,你太残忍了,怎么能在没离婚的情况下,就这样。”
裴音用力喘息,像透不过气的鱼。
心好像被撕裂,扔在油锅里煎熬。
突然,胃里翻江倒海,裴音跑到洗手间,恨不得将苦胆吐出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裴音,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