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联系他的,至于他同不同意,到时再说。”
“你不是一开始也不同意?”情急下,裴音抓住了纪君陶的衣袖。
纪君陶厌恶地甩开:“你说了不算。”
泪水充满裴音的眼眶:“为什么你不信我?”
纪君陶看着她,那泪水仿佛两颗冰凌,刺入了他的心。
“别哭了,你先回去吧,今天也很累了。”
说完,他又走进病房。
裴音麻木的转身离开,她的勇气消失了。
亲眼目睹丈夫,对另一个女人深情款款。
再装下去,她会崩溃。
明白就够了。
还要生生忍着心痛。
亲眼所见。
这太残忍。
刚回到家里,蒋薇的电话打来了:“音音,苏婉茹怎么样了?”
“没事。”裴音虚弱地答:“她那个人,什么尿性,你知道的,雷声大,雨点小。”
蒋薇是个粗线条人,没注意裴音话里的阴郁:“那就好。别忘记明天,
是冰菊儿子的百日宴,你身体不适,我帮你请个假吧?”
“我没事,要去参加,冰菊的好日子,我不能不去。”
放下电话,裴音吩咐厨房,做了很多菜。
不是说美食,是最好的疗伤药吗?
虽然,她闻到味道就反胃,可为了宝宝,还是要吃。
吃到最后,她只能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狂吐。
身上丝毫没有力气。
吃完饭,裴音冲了个凉,准备睡觉。
今天,劳心劳神,的确很累。
一躺下,她便睡沉了。
梦里,她还在喊:“不是我,不是薇薇,我们没推她,师兄,
你别去给她手术,她没按好心。”
她是被喊醒的,睁开眼,室内漆黑。
旁边的位置,一片冰凉。
她的身体,也是一片冰凉。
心更凉。
纪君陶没有回来。
苏婉茹眼角膜脱落,他肯定会心痛,怎么会回来?
还期待什么?
睡不着,裴音披了件外套,来到窗前。
路灯十分微弱,而她心里的灯塔,也光明黯淡。
曾经,纪君陶是灯塔,是她的救赎。
是她在那片泥泞中的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