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一只独眼,死死盯着裴音:“我没瞎,只是眼角膜掉了,已经找到了捐赠人,一个小手术而已,很快就会恢复。”
裴音冷哼一声,不与她计较。
“你说我贪财,可是你呢?嫁到纪家的时候,身无分文,也没嫁妆,凭什么离个婚,就要分走这么多钱,你那啥,是金的吗?”
裴音想不到,她一个豪门出身的女孩,能说出这么恶心人的话。
难怪当年,更恶心的事,她们也干得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嫁妆?”
苏婉茹鼻孔里出气:“就凭你死了的娘,酒鬼的爹,能拿得出什么嫁妆?乡下寒酸鬼。”
裴音暗叹,这女人眼界真是浅薄。
当年,她带到纪家的药方,随便拿出一张,都价值连城。
如果没有那些药方,纪家怎么只能从元气大伤,到现在凭借着医药公司,和各地私家养生馆,还有高端医疗机构,以及康复馆成为当地的首富。
这些她犯不上和苏婉茹说。
裴音一低头,将脖子上的玉佩扯出来。
那是一块儿精良的老坑翡翠,上白下绿,鲜艳明亮,犹如树木发出的嫩芽。
半个手掌大,精雕的凤凰,每根羽毛,都栩栩如生。
“你说这个寒酸?”裴音清脆地说。
苏婉茹的独眼,瞪得牛样大:“不可能,玉牌怎么在你这里?”
“当年,我救下纪爷爷,他亲手给我的信物,
后来我嫁给纪君陶时,爷爷说这就是我的陪嫁,
一辈子只属于我,除了我,不会给任何人。”
苏婉茹差点咬到舌头,一股铁锈味,在嘴里蔓延。
这个玉牌她认识,早就听苏家人说过,纪家有块祖传玉牌。
向来不传外人,只传纪家媳妇。
更重要的是,这块玉牌,可以号令纪家全族人。
从前,是属于纪家主母的,无人敢不从。
爷爷竟然把这个都给她了,难怪她如此跋扈。
那离婚的事,可就难办了。
苏婉茹好歹也经过些风浪,稳了稳神,轻轻地说:“裴音,不如我们来场交易。”
“什么?”
“你不是想要财产?我想要这玉牌,一千万,你让给我。”苏婉茹冲口而出。
“当我傻吗?这玉牌价值两个亿,你出一千万,想瞎了心。”裴音故意刺激她。
苏婉茹心一横:“两亿就两亿。”
看来这玉牌的隐形价值,裴音并不知道。
两亿也算她占了便宜,凭这个玉牌,能够调动的资金,可不止十个亿呀。
“我可听说,苏小姐已经不得宠了,你来告诉我,凭什么能拿出两亿?”
裴音冷冰冰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