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到顶,反而理智上线,忆起从前的蛛丝马迹。
“我裴音虽然不是千金小姐,也不能任你辱来骂去。
别把什么屎盆子,都扣到我头上。
没人邀请你参加婚礼,是你自己要来的,
20多岁的人了,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裴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说。
这些话,她临时想到的,却丝丝入扣,逻辑缜密。
让人找不到漏洞。
苏婉茹惊得嘴巴张大。
她印象里,裴音一向乖巧,是个好骗的傻白甜。
当初跟在纪君陶后面,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一件事。
说话都会脸红,在人堆里,是个小透明,什么时候变得伶牙俐齿?
“我……我爱人的婚礼,自然要参加。”苏婉茹迅速找回斗志,强硬地说。
“爱人?会在他落魄的时候,选择离开?”
刚才,裴音辩驳苏婉茹的时候,她没解释,
这证明了她的不对劲,以她的性格,应该跳脚反对的,
看来那些传言并非无中生有。
“有些事,纪君陶不知道,不代表我不知道,别逼我把你那些小心机,都翻出来。”
苏婉茹后退一步,捂住嘴:“你在说什么?我能有什么心机?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她站立不稳,踉跄着向后倒去,额角磕在后面的柜台上。
砰的一声,裴音都替她觉得疼。
“出了什么事?”纪君陶冰冷如寒冬的声音,从裴音身后传来。
裴音慢慢转过身子,看到纪君陶放下手中杯子,满脸关切地奔向苏婉茹。
苏婉茹的额头上,流下一条血痕。
她一只手抓着纪君陶的衣袖:“阿纪,是我不好,说话不中听,
惹裴小姐生气了,她不是故意的,我没事儿。”
“你推她?”纪君陶转过头,眼里的寒芒射向裴音。
又是这一套,裴音十年前跟见识过,
她瞪大眼睛,不发一言。
“别怪裴小姐,是我不好。”苏婉茹低低的泣声传来。
这是认准她了?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