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君陶呢?”裴音焦急地问。
“在里面包扎。”穆清暄有气无力:“伤的不重,额角撞到方向盘,明天需要复检,回去你也要注意,看看他有没有脑震荡。”
裴音抚了抚胸口:“他怎么和你在一起?不是约了苏婉茹?”
对于这三人乱七八糟的关系,裴音早有耳闻,便冲口问了出来。
穆清暄好像被刺激到伤口的狼,眼睛竖立:“原来你知道!自己的老公和别的女人约会,你不看严,这是在质问我吗?”
裴音瞥了他一眼,穆清暄追求苏婉茹全世界皆知,
和她裴音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迁怒于她?
她还是耐着性子细细询问纪君陶的伤势。
穆清暄说,本来那两人约好在酒店,为苏婉茹接风。
可不知什么原因,突然纪君陶就风风火火的打了他的电话,要与他连夜赶到邻市,签个合同。
结果在路上,两人起了争执,穆清暄与纪君陶抢方向盘,撞到了安全岛上。
穆清暄毫发未伤,纪君陶受轻伤,医生说并不严重,但需要观察。
两个成年男人,有多幼稚?裴音无语。
两人正说着,纪君陶已被护士扶着走出来。
虽然头上缠着绷带,可他英俊的面容,冷凝的气质,依然无法遮掩。
披着做工精良的西服,站得还是如松树般笔挺。
扶着他的小护士,一脸粉红桃心,
依依不舍的把他交给裴音,还忿忿不平的瞪了她一眼。
“没事吧?”裴音关心地问。
“死不了。”也不知纪君陶在生什么气。
身上的药味和消毒水味,冲得裴音恶心。
她知道这是妊娠反应,强压着想吐的感觉,再次搀扶起纪君陶。
这次他没甩开,但脸色依然难看。
“裴音,你有没有良心?这些年,纪君陶是怎么对你的?把你当做宝贝,别人不能说一个不字,你们说离婚就离婚,不知道挽留一下吗?”穆清暄很激动。
裴音诧异的看着他,离不离婚和他有什么关系?
旋即了然,若是两人离婚,纪君陶与苏婉茹双宿双飞。
穆清暄多年的感情,岂不是落了空,难怪他生气上火。
怜悯一笑,裴音轻轻地说:“这事是早就说好的,当事人都不执着,你又何必?幸福是自己追求来的,怨我也没用。”
纪君陶冷哼一声:“穆清暄,今晚你自己去邻市,把合同签了。”
穆清暄:“……”